跟我的情况差不多。您的组里要是有笔杆子特别强的,咱们可以强强联合,否则就还是另外寻找其他成员吧。我听说党校每天都要留小组作业,要是小组里没有文字功底强的人,大家的学习生活都不会轻松。” 他提出的条件是比较理性的,满春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为他介绍了隔壁的女同志,“这是曾琴,北大中文系毕业的,以前在政研室工作过。” 狄思科当即露出笑脸,立马换了口风,“满大姐,咱们组才六个人,其余两位成员,由您找,还是我们在男同志这边寻找啊?” 满春华被他的变脸逗得一乐,“班里的女同志不算多,还得给其他组留一些,你们从男同志那边找吧。” 于是,吃了顿早饭的工夫,狄思科就找到了组织。 提着两份早饭回宿舍的时候,他向两位室友宣布了这个喜讯。 “你说咱们的组长是谁?”邹舟问。 “满春华,满大姐。” 邹舟在寸头上划拉一把说:“挺好的,满大姐是咱们支部的书记,这回咱们算是真的找到组织了!” 张茂年叼着一只包子,给狄思科竖了一个大拇指。 一觉醒来,就被告知抱上了大佬的大腿,这体验真不错。 当天下午,全班同学去礼堂参加了国企培训班的开学典礼,学习生活就算正式开始了。 国企培训班的课程不算多,每天只有两节课。 但每节课要上两个多小时,课后还会组织学员进行“两带来”交流。 所谓的两带来,就是每位学员都要为老师和同学带来一个热点问题,再抛出一个难点问题,让大家一起帮忙思考解决。 学员们最初上讲台的时候,还比较收着。 不过,党校的治学环境比较包容,有一个“讨论无禁忌”的传统,所以两三天过后,学员们的胆子变大了,讨论的话题也就越来越放得开。 这天,当代世界经济的课程结束以后,轮到一位名叫严励的学员上台发言。 严同学要跟大家讲的是国有企业产权改革的问题。 这个话题不算新鲜,前两天有一位女同学也在讲台上输出了自己的观点。 可是,这位严同学的特别之处在于,他对国有企业产权改革的看法,几乎是一面倒地大加抨击。 严同学认为,引入外来资本、私营经济,来购买稀释国有股份,已经造成了国有资产的大量流失,国退民进的过程,会造成国有资产被高价低估、企业干部暗箱操作、中饱私囊。 “以前的国企是‘大家拿’,很多职工家里缺什么了,就去单位拿点,反正大家都拿嘛。后来企业通过各种改革,减少了这种风气,又冒出了好多国企干部中饱私囊,‘大家拿’变成了‘拿大家’。他们拿的东西,远不止是扫帚墩布,针头线脑。国有资产的价值被低估,损失的金额单位是以百万计的!” 截止到这里,狄思科对他的观点还是比较认可的,改革的过程中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 但是,对于严同学接下来的话,他就不敢苟同了。 严励认为,为了避免国有资产的大量流失,应该从企业内部寻找突破口,尽量保留国资占股,停止某些地方卖企业的行为,放缓产权改革的步子。 严励在讲台上口若悬河,讲了半个多钟头,他这次是放开了讲的,把很多人讳莫如深的问题,摊开在阳光下。 讲到精彩之处时,台下同学频频献上掌声。 今天正好有副校长来他们班旁听,所以,严同学不但在同学面前露了脸,也因为词锋犀利,在副校长那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上讲台的活动每天都要进行,而且是每天两个人。 严励讲完的第二天上午就轮到了狄思科上讲台。 他原本准备的热点问题是“企业并购,强强联合”,这也是腾飞公司比较有特色的改革内容。 不过,前一天听完了严励的演讲以后,狄思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简直不吐不快。 所以,他思量再三,放弃了之前写好的发言稿,又连夜草拟了一份演讲提纲。 邹舟半夜醒来,发现他还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