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吧,前两天刚出院,都在家躺着呢。你二叔的腿,以后能不能正常走路还不好说。不过,小政算是被那混蛋给毁了。大夫说,脾被摘了以后,影响免疫系统,会对身体健康造成很大影响。他又失血过多,现在脸色还是刷白的。” 二婶将手心在膝盖上蹭了蹭,踟蹰很久,才不好意思地望向几个侄子:“你们已经知道你们二叔被人带去赌博窝点,输了一大笔钱的事了吧?” “听说了。” “他把那套拆迁的房子抵给了人家,我真是恨不能抽死他!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跟小政也都算得到了惩罚,我再跟他计较那些也是于事无补。”二婶紧张地问,“老五,你这边有没有办法,帮我们把那套房子要回来?” 郭美凤心软,见她脸色蜡黄,格外憔悴,不由帮腔道:“你们二婶现在一个人守着两个病人,还得照顾两个老人。她也挺不容易的,房子是天大的事。你们几个要是有办法就赶紧说出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花钱赎房子的办法咱们就不提了,”狄思科沉吟片刻道,“其他办法有是有,就得看您能否下定决心了。” 二婶眼前一亮,掷地有声地说:“只要能把房子要回来,我什么都豁得出去!” 狄思科跟她确认,问:“我二叔输了钱,赌资不够,就将房票押给了人家,对吧?” “对。” “房票不是房子,我之前找人打听了,回迁房办理正式登记的时候,需要房主本人在场。即使有人私下将房票交易给了别人,也需要双方协商好后,由房主本人亲自到场进行更名。” 狄思科尽量放慢语速,留时间给二婶消化,而后继续道,“也就是说,只要户主不露面,那伙人的手里,即使握着房票也没用。” 二婶犹豫道:“那些人那么厉害,还敢开设赌局,会不会绕过咱们,直接去办房产手续啊?” “不会,被骗走房票的不只咱们这一家,”狄思科介绍道,“我特意跟区房管局的同志确认过,这次办理新房回迁工作,要求户主必须亲自到场,否则不予办理手续。” 这次的拆迁工作,是由岑深他们区房管局主持的。 二叔的事情发生后,狄思科特意给这位连襟打了电话,介绍了目前出现的多起骗局。 岑深也是领导秘书,很快就将事情反映了上去。 房管局管不了别的,但是在小细节上做一些约束还是可以的。 二哥提醒道:“到时候要是不去跟涉赌的那些人办理房产手续,二叔他们恐怕会像上次似的被人家报复,您可得考虑清楚了。” 二婶确实很能豁得出去,昂着脑袋说:“我不怕,要报复就让他们报复好了!” 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祸头子,要是真的因此被人家打死,她反而清净了。 “那您就带着材料去补办一份房票吧,之前被二叔抵押出去的那张房票,您就甭管了。”狄思科低声道,“您去了以后,不用提及其他,只说咱家的房票被不小心遗失了。请工作人员帮忙补办一张新的。” “赌博是违法的,所以,因着赌债而签订的抵押合同无效。只要您能稳得住,下定决心不低头,那他们手里保留的房票就一点用也没有,房票不等于房子。” 顶多就是再把二叔父子揍一顿,更严重点,可能会危及生命安全。 二哥在一旁敲边鼓,“距离房子回迁还有好几个月呢,要是那个娱乐。城的赌博窝点能在这期间被严打掉,您也就不用担心被报复了。不过,您得尽快去补办房票,从赌场里收缴上来的东西是要充公的。” 二婶心里激动得怦怦跳,慌忙点头答应。 她已经跟家里那个祸头子打听清楚了,知道赌博窝点的具体位置。 过一阵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