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牢里,但那如此浓重的煞气,太不同寻常。 唉,果然越想越觉得心焦。 鱼阙脑子里还是打定主意离开烛玉京。 现下派来看守玉卢馆的人实在太多,没办法避开眼线逃跑。 此前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走出去。 但晏琼池给这一方院子上了类似于秘境的禁制。门外黑洞洞的,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就算不妥协,她也出不去。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有些出汗,傀儡侍女挺有眼色,拿了冰绸的小扇子给她扇风。 这样瘫了一会后,吃药的时候又到了,白纱蒙面的侍女捧着药出现。 “小姐,该吃药了。” 白纱蒙面的侍女和此前普通的傀儡侍女不一样,她们身上带着一股似曾相识地气息,不是在哪里闻到过花香果香,而是真切的,烙印在神魂里的龙血的气味。 不过看她们这些造型,颇像蓬莱神宫里的神使? 鱼阙只觉得眼熟,当然那时她实在是在气头上,除了满脑子杀死杀害鱼珠凶手的那群鬣狗,周遭一切都不怎么注意。 虽说如此,鱼阙还是不愿意吃药。 这些药会使得她毫无力气,昏昏沉沉。 当着她们的面,鱼阙拿过药随意地倒在一旁的芍药根部,把碗还回去。 “这就算是吃过了。” 她慢慢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说:“我要午休,其他人不准我房间。” * 鱼阙换下薄衫躺到了床上。 玉卢馆比荷风台要凉快些,竹帘垂下掩住天光,拥着薄被简直不要太好睡。 那几日整夜整夜地和晏琼池待在一起,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 正昏昏沉沉之间,鱼阙察觉到有什么鳞片刮过自己的皮肤,顺着小腿爬上了来。 细碎的鳞片摩擦,像是蛇爬到身上的感觉。 她以为是四四,但直觉还是让她强忍着困意睁眼,映入眼底的赫然是一条赤色的蛇。 鱼阙当即反应,化出术法要斩开不怀好意的蛇。 毒雾将蛇斩开,赤蛇断成两节,但距离太近,蛇身断开的瞬间,血溅到了她的脸上,连眼睛都溅有的蛇血。 蛇断成两截的一瞬间,门开了,黑猫煤球龇牙咧嘴,皮毛炸起。 它跳上鱼阙的床,一口咬住试图反击的蛇。 竹觅也来了,身后跟着白纱蒙面的侍女。 侍女们立刻亮出长雪的剑。 “小、小姐?” 竹觅看着鱼阙一脸的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手足无措。 “有东西混进来了。” 鱼阙把那两截蛇身扔在一旁。 蛇血落入眼睛,突然之间,被药效镇压下去的东西开始躁动,许久不曾出现的黑雾出现了。 鱼阙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里清楚看见,黑雾来了。 它们乌泱泱地笼罩在整座房间里,在被竹帘遮蔽的角落,渐渐地扭曲成为一个黑色的女人。 这团雾气,既像阿娘又像钩夫人,但是渐渐地,变作了霁水真人的模样。 那团黑雾隐在黑暗里,冲她笑。 一团漆黑里,裂开的口缝像是要人命的刀子。 鱼阙顿感不适。 她以手抱头,剧烈的疼痛袭来。 “药。” “什么?” 竹觅问。 “给我拿药来。” 鱼阙说话。 心潮澎湃,心跳如擂鼓,她整个人开始变得不好了……有东西潜入了烛玉京,潜入了玉卢馆,因为她吃了隔绝感应的药。 所以它找来了! 竹觅连忙去吩咐侍女将药端来。 鉴于鱼阙近来不肯好好吃药有打翻药碗的任性行径,药房总是多煎着药备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