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偈粗通一些文墨,但在小粮陛下面前怎可乱吟风月。他知趣地点头:“只用这一句也是好的,足见陛下对每一任皇后用情都是一样地深厚。”小粮靠在他胸口,喜滋滋看燕修和韦参薅头发打架,对燕偈玩笑道:“你的嘴巧,赶明改封你做个八贵卿:八哥的八。” “……谢陛下。”哪怕封个黄鹂鸟都比八哥好些。 “听见了吗,你燕老二不过是个讨巧的家雀(念‘巧’音),在这佛前充什么大鹏鸟。”燕修空出嘴来怒叱道。 “大哥,我虽然份位不够,但这新宠在身,总胜过你一辈子做先皇后的替身吧。”燕偈悠闲地给小粮焐手。 “你很光荣吗。”燕修被戳着痛处,脸一阴,捏得手腕的玉镯咔咔响,“我是替身,你就是替身的替身。” “两位先别急着抢孝帽子。”韦参扶好发钗,冷笑道,“参家中有一幼弟,年前已经入了宫,温良贤淑,沉默腼腆,论容貌不光与参极似,仔细打扮起来,还更胜了两分。” 还得仔细打扮才胜过你本尊,攀比来连亲弟弟都不放过。燕偈暗哼一声。 “是韦才人吧。”小粮略想了一想,“勘勘类参,因为见着他便想起先皇后,总是伤心,所以竟不大去他那里。如今你也活了,可以叫他过来,与你同住。” “陛下,那……我……”燕修落寞下去。作为先皇后的继任,这处宫院按理说也是他的住处。 “你倒提醒了朕。”小粮忽然一喜,目光闪动道。“该把院墙都打通了,只留些藩篱矮墙,将你等的住处统聚成一个大园。这样朕游幸起来方便,你们闲时也可到处走动,会一会园中兄弟,不那么拘束。” 这样不天天打得鸡巴骨折才有鬼呢。燕偈和燕修目光相接,又默默达成一致。 “陛下说得极是。天恩雨露,臣等不胜感激。”韦参端庄一礼。 小粮微笑:“你们打闹着倒也促成一件大事。现在想必良贵人还在抄写男诫,朕准备去瞧瞧他。燕皇后韦皇后(韦参:凭什么我在他后面),燕贵卿年轻,没见过这些,你二人带着他一同去观摩,也让他警戒警戒。” 燕韦二人同应道(还在背后掐对方的腰子,企图把对方掐得阳痿):“是。” 场景随小粮陛下心念转换。一霎眼间四人来在良宥受罚的现场。字幅平铺在地上,应芝与秋隆各站一边,监督着良宥哆哆嗦嗦握住蘸墨的勾八在横幅上写大字。 燕偈:“……说是抄男诫,还真就写了‘男诫’两个字啊。这不算作弊吗。” 小粮倒是宽仁,甚至口气中有点愉悦道:“无妨,这点小聪明倒是该奖的。” 早已冻得磨得勾八通红的良宥闻言,立即两眼含泪抬头:“谢陛下体恤……” “男诫不必写了,只要你再写一个字。”小粮微笑抚摸他冰凉的香腮。 “陛下请说。”良宥喜道,握着梆硬的勾八又去蘸墨。 小粮点头道:“biang。” 良宥:“什么?” 小粮:“biang。” 应芝在一边友情提醒:“是关中的一种面食,很简单的,我写个模样给你,你照着临写。” 良宥两眼无神看着应芝写了一刻钟才把一个单字写好。 “应淑卿的字也好。”小粮赞赏道,“良贵人,照着写吧。” “……陛下!”良宥突然扑倒在小粮脚边哀哭,“不是臣吃不得苦不肯写,只是怕磨坏了鸡儿,以后不好服侍,令陛下扫兴。” “正因你没让朕尽兴,才罚的你。”小粮眯眼笑道,“没事,宫里弯钩鸡巴还有两个呢,你尽管磨就是。” 惨哭的良宥被秋隆和应芝架住。泪水渗入御纸,鸡儿亦不胜哀凄之状,抖了又抖,滴了又滴,不必着墨已经落下了满纸的辛酸。刚刚写完一个宝盖头,出钩还没收得好尾,良宥娇啼一声,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