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正谢知归为了迎合他,会把假话也说成真的。 明匪玉移开视线,他是回来拿东西的,进了屋子,径直略过欲言又止的谢知归,去了里屋。 谢知归跟着他过来了,只是扶在门边,没有进去。 他看着明匪玉在墙角那个大箱子里翻找着什么,轻声试探问:“需要我帮忙找吗?” 明匪玉没吭声,他想了想,又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久久没等到明匪玉的回应。 等他把需要的绳子找到了,起身路过谢知归身边时,谢知归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又重复一遍:“你昨晚去哪里了?” 明匪玉看了眼他的手,觉得可笑,冷声反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管我?” “……”谢知归被噎住了。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管明匪玉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明匪玉不客气地将袖子扯了出来,用力一甩,谢知归被袖风带着踉跄了几步,因为坐了太久加上一夜没睡,头昏腿软差点摔倒,扶着墙壁才稳住身形。 明匪玉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不去看他,大步迈出了屋门,走下了木阶。 没走出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回头果然看到谢知归在门口看他。 只是无声地看着,哪怕他能说一句挽留的话都好。 可他什么也没做,躲在阴影里,一步也不肯踏入光中,哪怕他的脚尖已经抵在了屋檐下阳光打下的那条光线边缘上。 就是不愿意迈出来。 好像一旦出来了,他就会跌入水深火热的地狱一样。 这幅样子让明匪玉心烦气乱,又不能把人强行拖出来骂一顿,只能拂袖而去。 然而没走几步,又停下了。 “我这几天晚上都不会回来。” 说完,头也没回进了林子,这次是真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一会,谢知归回味起他说的话。 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等吗? 谢知归又看了明匪玉离开的地方一眼。 能不等他当然不想等,但是明匪玉去做什么了却让他很在意。 如果明匪玉是回了寨子,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偷偷跟在他身后逃出这里? 但要先弄清楚明匪玉做什么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见到明匪玉的影子。 倒不是明匪玉没回来,而是他每次都踏着天要翻鱼肚白的时候出现,那个时候谢知归还在睡,明匪玉来去的跟鬼一样没脚步声,很难察觉,自然和他错过了。 谢知归也是醒来后,通过时不时在桌子上出现一堆小果子或者一碗热乎的汤得知他来过。 他来到桌子边,摸着汤碗,还热的烫手,明匪玉肯定才刚走没多久,摸清了他来的时间,方便提前守着。 既然他还会定时回来,给他留下东西,柴火会及时添置,后面小兔子的笼子他也会清理好,就说明他并没有厌恶自己。 最起码,没有厌恶这张脸。 谢知归喝完汤,来到镜子前,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摸上这张皮囊,从眉头到眼尾,从鼻尖到唇瓣,指尖在唇角停下,他这才发现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 离镜子近了点看,是很多道斑驳的红痕,伤口不深,也不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