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魏大出门寻郎中去了,叮嘱我们看顾于你。刚才木楼这边突然出了事,事急从权,我带着大管事和素秋过来,莫要见怪。” 魏郎君点了下头。 “我无事。” 语速比刚才更慢了,他闭目思忖片刻,“叶小娘子来得快。可是翻墙过来的?” 叶扶琉弯了弯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魏郎君为何闭着眼睛?可是眼睛睁开就会晕眩?”她反问一句。 座椅里的郎君不应。 青筋浮起的瘦削的手,平稳地搭在木椅上。 “有劳。我坐一坐便好。回去罢。” 叶扶琉想了想,“行,你好好休息。有事隔着墙喊一声即可。” 脚步声轻快地远去了。 年代久远的木楼里回荡着踩动木梯的响声。 魏郎君无声吐出一口气。松松搭在木椅扶手上的手指蜷起片刻,捂住腹部往下的胃的部位,发力按了按。 那里自从昨夜喝了两杯酒就痉挛不止,起先只是疼痛,疼到早上,却又突然引发晕眩。无法睁眼,一睁眼视野里所有的东西都颠倒旋转,恶心欲呕,肠胃里却又吐不出什么。勉强在椅子上坐稳,人再也站不起身。 周围无人,他倒也不急着起身,只闭目安静坐着。 隔壁的叶小娘子是世间少见的类型。 天生狡黠,嘴里无一句实话。 若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倒也罢了,偏又待人热络。还不是那种敷衍的假热络,居然是事事挂心的真热络。这才认识多久?魏大出门便把他托付给叶家了。 得了魏大一句托付,她居然当真领着叶家丁口翻墙过来救人。 翻墙过来,真是为了救人?或许是来查看魏宅里有无值钱物件罢。 他闭着眼,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好笑里又带着荒谬。 额头的冷汗缓慢渗出一层,下一刻,更荒谬的事发生了。 “我就猜到你胃疼得站不住。” 叶扶琉从楼梯口探出脑袋,笑吟吟扫过一圈。江南口音糯,就连开口骂人的时候,声音还是温软和气,不疾不徐的。 “当面不认,还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口口声声“我无事”,什么毛病这是?好好的人,死鸭子嘴硬什么呢。” 魏郎君:“……”按住胃部的手缓缓挪开。深黑眸子睁开,盯了前方背影一眼。 叶扶琉已经蹬蹬蹬下了楼。 边走边扬声招呼,“素秋,上来替我看着人。我回去把灶台留的那碗羊汤榾柮儿端过来。” “欸,好!” “秦陇,别急着上楼。帮我去内室找件魏郎君的衣裳,他身上的袍子都被冷汗浸湿透了。” “好。”秦陇上木梯上到半截,转身出楼。 魏家他不熟,正站在后院里左顾右盼,寻摸魏家主人的衣裳放在何处,无意中一回头,又惊见叶扶琉踩着石凳轻轻巧巧地翻上了墙头,纤薄背影坐在青瓦上,提着裙角一个轻盈转身,人消失在叶家的围墙后面。 秦陇:“……”主家,来的时候情急翻墙也就罢了,回去拿朝食又不着急,你翻墙作甚! 第10章 魏郎君的外袍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块,冷冰冰黏在背上。 秦陇寻来衣袍,素秋也四处寻到一套茶具,沏好温茶送过来。 “我家娘子去拿朝食了。今早准备的朝食还是昨天的榾柮儿,用了昨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