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烛火跳跃,两道身影隐隐约约投在地上。 蓦然,他居心不良提动脚步,视线瞟了一眼暗处。 心念一动。 姜璟滚烫的薄唇紧贴她的耳畔,低声说:“宝儿,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他慢悠悠吐出四个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起来是在和虞枝闲聊。 “灵堂这么大,说不定就有人在看着我们。” 此言一出,虞枝迷乱的理智猛然回了笼。 她僵直身体,惊慌失措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然眼睛被蒙住,视线内模糊,只能瞥见浑浊的烛火。 姜璟不住闷哼,见她反应,又觑一眼暗处,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听到自己哄虞枝:“没有,我说笑的。” 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 灵堂最左侧,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根柱子上,他口中被塞了白巾子。 彼时,他虽然背对灵堂中的两人,可他的耳朵敏锐地听到了所有的声音。 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神情痛苦愤怒,泪流满面。 此人正是被姜璟送到西南去的宋云熙。 西南环境恶劣危险。 那野蛮狡诈的吐蕃人,他们时不时出来骚扰,与守军爆发摩擦,几乎是没过多久就要见血,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宋云熙一个世家公子去到那里,无疑是九死一生,好在他生命力旺盛,加上求生欲极强,勉强没丢性命。 同时,宋云熙在一次次的生死磨炼中不断成长,褪去了少年意气。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断变强,最好把虞枝抢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宋云熙被召回长安,然后就被关起来,直到被带到这里来,亲耳听到虞枝和姜璟的荒唐情.事。 宋云熙心碎了。 姜璟心有芥蒂,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一夜,怀恨在心的他也要让宋云熙试试他曾经尝过的苦味。 当然,姜璟不打算让虞枝知道这些,等这一夜过去,他就把宋云熙踢回去。 . 虞枝不清楚她和姜璟有过几次,只隐约记得自己没过多久就不省人事了。 她晕过去了。 醒来时已然是次日。 天光很亮,虞枝一下子就瞧见最不想看到的人。 姜璟堂而皇之地坐在她身边,春风拂面,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心情甚好。 见虞枝醒来,他爱怜道:“要不要起来?” “卑鄙无耻的狗东西,走开!”虞枝面上出现毫不掩饰的愤怒与羞恼。 才说完,虞枝就感觉身体传来阵阵的酸疼感,不止如此,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 她疼得抽气。 姜璟凝眉,柔声关心道:“怎么了?是身子还痛?” 虞枝冷冷地瞪他。 姜璟面带歉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昨夜没把控住,我以为摸了药你就没事了。” “你畜生,你不是人。”虞枝骂道,一想到姜璟对她下.药,迫使她接受他,虞枝便满腔怒火。 再见他这副没事人的模样,虞枝更气了。 凭什么? “是是,我不是人,是要被你千刀万剐的畜生。”姜璟说,“但是昨夜是宝儿你想主动的。” “你——” “好了,都是我的错,先起来洗漱用些膳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