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天空阴沉下去,接着是细微的小雨,他们只能提前返回别墅。晚饭过后窗外已经风雨交加,薄西沉看到那群学生挪着沙发在点燃的壁炉前围了一圈。 蒲续白从厨房端着杯温水路过那堆聚众打游戏的人,到了薄西沉旁边,把杯子递过去:“喝点水?” 薄西沉没有说想要喝水,但还是接过了杯子,恰好在他喝完水把杯子放到旁边桌上时,大厅里的灯骤然熄灭。整个大厅只有壁炉附近还亮着光,也只有壁炉附近在吵吵嚷嚷。 “什么情况?停电了?” “不应该啊,跳闸了吧?” “跳闸了?闸在哪呢?谁过去看看?” “草,台风黄色预警,周围都停电了。” “台风?你们来之前不知道吗?” “谁管那个啊,我还想着一会儿不下雨出去看星星呢。” “你现在只能看风了,外面风挺大的。” “这样我们明天走不了吧?” “那就再住一晚,多大点事儿啊,你们有谁带牌了吗?” “打什么牌,这种时候,不是更适合我们聚众讲鬼故事吗?” “爬,老子害怕。” “那我今天一定要犯这个贱。” “你们今天买的零食去哪了?还有蜡烛,我记得我看见蜡烛了。” “先把蜡烛点起来吧。” “你点蜡烛用壁炉啊?离壁炉远点,我们睡觉前是不是得把壁炉灭了啊?” “睡什么睡,通宵啊。” …… 薄西沉看着不远处吵吵嚷嚷的那群人,听到身侧传来一声轻笑。他偏头看过去,但这里离壁炉太远,也没有其他光源,他只能看到身旁的蒲续白影影绰绰的轮廓。 “怕黑吗?”他听到身旁的蒲续白轻声问。 他小声回:“不怕。” 蒲续白轻“嗯”了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强烈的光线引来了壁炉前那群人的注目,蒲续白转头看向薄西沉,说:“我过去拿个蜡烛,然后我们上楼睡觉?” 薄西沉点头,看着蒲续白走过去拿了个烛台回来,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点着了,散发着不太明亮的暖黄色的光。 回到二楼的房间,蒲续白把蜡烛放在床头桌上,拿着手机去检查了窗户,拉好窗帘,才回到床边。十分自然地躺到了床上,和薄西沉一起盖了一床被子。 他和之前几天一样,侧身抱着薄西沉,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他睡醒睁开眼的时候是八点多,天已经亮了,他怀里的薄西沉还闭着眼没有醒。他动作小心地起身,刚坐起来就被薄西沉搂住腰攀附了上来。 蒲续白偏头看他,问道:“醒了吗?” 薄西沉闭着眼睛没说话,只搂着他的手臂用了用力,额头贴在他肩颈上蹭了蹭,像是不太清醒时才会有的亲昵举动。薄西沉不是第一次这么做,蒲续白已经习惯了,面上毫无波澜,也没动,任由薄西沉搂着他。 他看了眼时间,因为薄西沉贴过来几分钟后就会清醒,然后放开他,蒲续白就只安静等着。 但这次薄西沉抱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蒲续白疑惑地转头看过去:“薄西沉?” “嗯。”薄西沉嗓音低沉沙哑地应了一声,而后松开手,坐起身,和他保持了距离。 蒲续白看着主动离开的薄西沉,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提醒薄西沉。他从床上起身,穿衣服时余光看到薄西沉从床的另一边凑到了他这边,坐在床沿上抬头看他。 “怎么了?”蒲续白察觉到薄西沉今天有些奇怪。 薄西沉手指紧紧抓在床沿上,过于用力让骨节都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他很明显有话要说,但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蒲续白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等着。 薄西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