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火锅店一群人来来往往,服务员有的端着托盘,有的推着带有万向轮的小木车,各层摆放着顾客点好的菜品,锅里热气蒸腾。 梁敬免从副驾下车后率先走进店,他是没那么多讲究,转头瞥了眼靳谈,只好对前来接待的人说,“人稍微少点的包厢,有吗?” “这边,楼上还有空位。”服务员热情指引着。 “楼上?”梁敬免先是去看张执,再沉默地看着靳谈,视线最后落到了周棠的脚踝,浅浅皱了下眉。 后者指了指大厅的空位,嗓音清晰,“坐那里。” 周棠出声,径直走过去,其实喷完药以后没多久那里就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看着还是发红发肿,事实没那么严重且并不影响她自由行动。 几人落座,无话。 迟芋一路上都在玩着手机,周棠把头凑过去看,问她,“你还没发完消息吗?他稿子对完了?” “下周一就要上台,他是新同学,名次又那么高,怪不得班主任屡次询问,毕竟到时候别班老师艳羡的目光是投向他的,多给他自己长脸,说不定还得拿上一笔不菲的奖金。”她接着说。 没等迟芋要回她,一旁隔了周棠两个位置的梁敬免望着周棠的方向说话,手肘还故意往左侧坐着的靳谈身上去靠,“喂,不介绍介绍,好歹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你作为……中间人,你说句话呀?” 靳谈掀着眼皮懒散地瞟了他一眼,语气怪怪的,“说什么?不是你先邀请的?” 梁敬免双手抱住右侧的张执,委屈得很,“你听听啊,他自己是不是也答应了,比谁都先同意,还主动担任司机,开得又快又稳的,现在他说这种话。” 张执看了眼这个座位分配,很难不为梁敬免说话,点点头,“要不,咱们互相自我介绍一下,阿免可能大家都不太熟悉。” 周棠先前指的位置是个圆形的桌子,靳谈就坐她旁边,但是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空位置,谁都能看出来靳谈这是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表面装的比谁都云淡风轻,内心恐怕忍得灵魂都要扭曲。 张执是这么想的,梁敬免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们俩都认认真真地说了自己的名字,话音刚落,迟芋就开口,“我叫迟芋,和三位或多或少见过几次。” 只有周棠和靳谈还没开口,周棠是在等他先说,但看他没那个意思,就自己先向梁敬免介绍了,末尾还夸了他几句,“你的耳环好酷哦。” 靳谈拿着点餐平板的手顿了一下,心里有什么说不清的陌生情绪欲要汹涌而出,然后他烦躁地皱着眉,“有什么忌口,还吃什么?” 这桌子上因为他这句话安静了下来,他的话好像是在问每个人的喜好,可周棠眼明心亮,就是读出了言外之意,他好像……是在问自己。 果然,说完话没几秒,靳谈没什么耐心的目光就看过来了,梁敬免此时也已经停止了与她的插科打诨。 周棠空咽了一下喉咙,“不吃鱼,鱿鱼也不吃。” 靳谈压根没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