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长得漂亮,但身上总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对待学校里的男生更甚。 她不喜欢那些任性挥霍的少爷,拿着家里大把的钱显得自己整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学校发给女生的是校服短裙,周棠不是一开始就搞另类不穿,是偶尔在下课后的走廊里,她听到成群结队的男生嘴里那些粗鄙不堪的言语。 “三班有个女生腿特别直,走路能骚得出水。” “可惜,她和学生会那群人搞在一起,早被上过无数次了。” “哟,没听说你有洁癖啊?能睡不就行。” …… 周棠的认知第一次受到扭转,父母教她如何待人接物,却没有告诉她怎么样对待这种人。 所以她心底更讨厌饭局上的觥筹交错,嫌弃他们的虚伪麻木。 靳谈的身份也一样,但又不一样。 起码从她知道的那些八卦和接触来看,靳谈和那类人不同属于一伙,他偏好独来独往,也没对哪个女生来者不拒。 周棠闭上眼睛,耳机里是歌手暗哑的尾音—— Happy?heartbreak?to?myself “祝自己心碎快乐” Happy?heartbreak?to?myself “心碎快乐” …… 再抬眸时,余光依旧是靳谈冷淡的侧脸,要不是他主动邀约,周棠都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她自作多情。 耳机里没再继续播放别的,这首歌单曲循环了三遍,靳谈才扯下耳机线,像是反应过来,漆黑发亮的眼睛撞进眼底。 有一瞬间,周棠听到自己喧嚣的心跳声。 轰隆,完了。 靳谈嘴里“啧”了声,“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凑近点儿。” 他对自己的魅力值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长了一张能够惑人心魄的脸。 他低声笑起来,原来世界上还有人能那么直白的说,“拜托,你长得是真不赖。” 这句话是他第一次坐在周棠家楼下听到的,两个人说过的话也不少,他偏偏记得这一句。 追捧他的女生里,会四处乱扯他的优点,诸如:篮球打得好,学习成绩好,再进一步也只会说,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谈恋爱谁都不吃亏。 分明见过面的人里都是先看上了他这张脸,到头来,却没一个人提起,非要在他们的相遇里编造出更浪漫动人的故事。 真的。很可笑。 周棠往后挪了挪,转而盯着他团起数据线的手,问他,“篮球场没有洗手的地方吗?你怎么没用水冲冲?” 靳谈说:“你们家附近新建造的公共区域,卫生间还没装修好,自来水的龙头没有上面的把手,这么说你应该能想象吧。” “附近?” “出门有个红绿灯路口左转,那里新铺的篮球场,灰尘很大。” “哦。”周棠应声,“你上次不是说,有空把你的病情告诉我吗?” 周棠以为他今天过来找她,是和上次一样犯病。 靳谈一气呵成拉上背包拉链,舌尖舔了下嘴唇,有些干,“我的话你还没回答。” 周棠莫名就知道是哪句话,像是不服输一样,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