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有没有道理吧。”怀安道。 荣贺点点头:“有。” “那就行动起来啊!”怀安道:“做男人的,就是要主动一点。” 谢韫也跟着点头。 “哎呀,”荣贺被他们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可以说的嘛……” 三个月后,太子妃诊出了两个月的孕息。 “嘶——”怀安一脸踟蹰难言:“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谢韫再次点头:“好像是。” …… 不论太子如何理解,太子妃有孕,对于帝后百官而言都是大喜事,皇帝子嗣单薄,是群臣最为忧心的问题,如今太子有嗣,国本终于稳固,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皇帝固然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再也没有人逼他选秀民间,或恪尽“人伦之责”了。 臣工勋戚于大朝会时恭惟陛下喜得长孙,内外命妇先至东宫拜贺皇后,复去东宫拜贺太子妃,恰巧这天是太子妃寿辰,只是孕息之喜在前,寿辰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太子妃孟氏严妆盛容,长眉弯弯,凤钗挑牌的大冠压得她纤细的脖颈酸痛,依然保持着端正的仪态,庄丽的笑容。 宴席结束时,日头已经向西爬去,直到命妇们行礼如仪,依次离席退出东宫,太子才从奉天殿的大朝会上回来。 孟氏行礼过后,顾不得自己一身沉重的冠服,先领宫女太监侍奉太子更衣。 荣贺却将孟氏拉到妆台前,利索的拆下那满头钗环,取下大冠:“换一身常服,带你去个地方。” 孟氏也不扭捏作态,平静的命宫女帮她拆发,重新换了衣裳,挽了发髻。 二人乘坐马车出宫,一路向繁华的长安街行驶,在一家名为“九味坊”的酒楼门前停下来。 孟氏自入宫以来,就囿于宫廷之中,除祭祀典礼之外从未出过宫门半步,哪怕出嫁之前生长于民间,也从未踏足过酒楼这种繁华热闹的场所。因此纵使她再稳重,也不禁新奇的睁大了眼。 他们在店伙计的引领下直上二楼,在一个视野最好的包厢前停下脚步。 荣贺拉着她的手,径直推门进去。 “生辰吉乐!” 孟氏看呆了,屋内的年轻男女纷纷起身鼓掌,还有个梳着鬏髻的小女孩提着篮子转圈儿朝他们扔花瓣,竟无一人向太子行礼。如果没听错的话,他们庆贺她“生辰吉乐”,而非“孕息之喜”。 荣贺拉她进屋,依次向她介绍怀安和谢韫,怀莹和陈甍,怀薇和顾同,还有最为活跃的小芃儿。 荣贺端起一只酒杯,握着她的手:“今天没有什么责任、身份、子嗣,只是你自己,为自己干杯。” 太子妃有孕,只能以茶代酒,席上气氛很好,有文化的作诗,没文化的划拳,居然毫不违和。推杯换盏间,太子殿下有酒了,拉着太子妃开始拜把子。 怀安酒量略好,拽着荣贺劝阻:“你别太荒谬。” 可是根本劝不住,被荣贺甩得原地转了几个圈儿,拉住谢韫的手傻笑:“咱们也拜!从今天你我起结为异性兄弟,你是我大哥,我是你二弟!” 第186章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兄弟姐妹们不知先拉哪一对儿,最后索性不拉了,任他们自由发挥。 次日酒醒, 各个头痛欲裂,可是上学的上朝的都要照常。 荣贺从大婚之后就开始上朝了,只是御史一封奏疏指斥太子无视宫规,私自带太子妃出宫, 酗酒宿醉,有失君德云云。 皇帝只得下旨申斥,又罚了荣贺半年俸禄, 令他谢朝在东宫禁足思过一个月。 此时已是五月底, 盛夏的炎热与清凉并行, 庭院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