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做呢。”伊文海勒突然出声。 他的声音……冷淡平静,而且充满理性。 “好吧,好吧。”科塔雷斯说。他好像不再想争论下去了。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们在控制这一切。”他说,“但……你以为这么做的只有我们吗?不,你知道地球人能观测到的星空,甚至都是个假象吗? “现在的你们还不能知道,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才会出问题。” “……” 雷廷在沉默中思考:“你不能用这样的话削减自己的可疑性。”他的声音低沉,“你需要给出的是证据,不是一个谜语。” 面对这个问题,科塔雷斯并没有正面回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语调轻快的道:“你怀疑我,担心我会对你的同类造成伤害,你知道在相似的外表下我们是截然不同的生物……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随便相信一个异类呢? “或许你认识未来的我,但现在的我是怎样的人?我来自怎样的世界?我有着怎样的过往?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概不知。” 是啊。一概不知。 无论是雷廷,还是伊文海勒,亦或者未来的‘火酒’、现在的科塔雷斯,他们互相之间心知肚明。 你的未来是我的过往,我的未来又是你的过往,这样的错位让双方本就不可能达成共识,因为共识要以思想为基础,但能达成共识的思想建立在相似的经历或共同的利益上。 既然双方连经历都还未曾同步,即使双方都心知肚明对方值得信赖,试图取得信赖关系这件事本身就会成为一场灾难。 “我想,至少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科塔雷斯说,“就算只是为了这个,暂时放下你们的怀疑,向前走吧。” 他说着,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雕金描银的饰品。 雷廷看到他赤红如火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摇,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一片流离的火影,在火光里,他看到一个无限痛苦的受刑者在嘶吼,五种不同的力量几乎将他撕成碎片,但来自数以亿万计星辰的力量,又强迫他保持在一个相对完整的状态中。 那是银河帝国超能实体的力量,它们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不该被任何单独的个体所掌控。 就算只是引导,这也将是一场灾难。 对其本人而言,每一天要通过他的精神与身体进行输送的能量,都超过了一场星际战争所需。 他痛苦即使得到了足足数千股分摊,恐怕也与雷廷此前遭遇的那一切相差无几,甚至更高。 而这庞大的帝国延续至今,虽然并不全靠那样充满痛苦的转换系统支撑,也没人能否认科塔雷斯的牺牲。 但是,这又和偏远星球之上的人类有什么关系呢? 星空中的争斗不应该蔓延至还处于星球表面的原始文明,地球人被迫承受了太多不该属于他们的压力,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公。 虽然雷霆也想知道,究竟是是怎样的意志力,才能让科塔雷斯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却依然坚持到了现在……而这样的坚持背后又究竟藏着些什么,但更重要的问题,依然是如亲人们面对的这一切。 他信任的是火酒,不是科塔雷斯。 “我需要一个答案。”雷廷罕见的表现出了强烈的主观攻击性,目光锐利到连看过来的科塔雷斯都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就现在。一个答案。”雷廷说,“让我得到一个值得相信的理由,或者什么都不说,让这一切变成比你想象中更糟百万倍的样子。”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精神问题不小,以至于不止有些奇特的分裂症状,还在必要时搞不太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雷廷轻声道。 “我不管你们有多少理由,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并不能让我满意。你们把地球当成了游乐场吗?在这里玩一个塑造文明的游戏?你在试图用一个谜语盖过另一个谜语,这或许是有理由的,但我想你需要明白……” “……如今我站在我种族的立场上。你们可以将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