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别人呢?” 宫晏起身,轻松开口:“杀了便是,若是武者为剑道而死,便留其全尸。” “你的剑下,死过多少人?” “很多,我记不清。”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漠然,他很少在简翊安面前提及自己的过去,毕竟简翊安先前对他的过去并不在意,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回忆。 “你之前说我养尊处优,毛病不少,可我觉得你也不差。宫晏。” 简翊安推开他,将话引到了别处,“给我说些趣事吧,我想听听你在江湖中的经历。” “我的经历那可太无趣了,殿下听了只怕会失望。” 宫晏抬起袖子,忽得将袖中软剑取出,忽得递给简翊安。 “你这剑......给我做什么?”简翊安见过宫晏出手,这柄剑一直被他贴身保管。 “送你了,殿下,这剑跟了我很久,现在送你。” 就好像只是一时兴起,宫晏从不在乎自己说的多么荒唐。 “你送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使剑。”简翊安握着手中的剑,小心翼翼,他能看出这柄剑是多好的兵器,薄若蝉翼却又闪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光,简翊安不禁屏住呼吸,将其捧在手里。 “我其实不喜欢使剑,来宫里后也不怎么用它了。” 男人仰起头,望向天边的圆月,月色朦胧,将其那张脸映照得更为惊心动魄。他确确实实是世间少见的美,女相男身却又不叫人看着别扭,若不是对方自己暴露,简翊安很难认出对方是个男子。 宫晏眼底涌现一抹欣慰。 他侧过身子,又将那柄剑取了回来。 “算了,殿下不会使剑,还是不要碰这般杀器了,否则容易伤了自己。” 男人轻笑说,“待殿下做了那九五至尊,自然也不需要要这些个东西防身,还是我收着比较好,殿下若是有危险,我护着殿下。” 说罢,宫晏站起了身。 “许久没给殿下舞剑了,今夜倒是个好时候,殿下且看着,如何?” 简翊安听着这话,悠然颔首:“好。” 不知是在应哪句话。 曲声悠扬,佳人在侧,剑鸣不断,简翊安一直看着,看着对方在月色下的身姿。 今日的心情倒也算好了一些。 正如对方所说,他不该亲自去染血脏了自己的手,只要有人能把他做想做的一切便可。 至于这个人...... 简翊安缓缓闭上眼,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而他的手上,早早被刚刚男人那柄软剑划伤了一道口子,血不住往外淌,却被简翊安死死按住,藏在了身后。 ...... 再晚一些的时候,简翊安被宫晏带着回了宫,这一夜,宫晏话多得厉害,简翊安说不过对方,只能由着对方胡来。 这院中的侍卫每晚都会被寒竹差走,只留了他一人在外头守夜。 遖鳯獨傢 听着屋内时不时传来的暧昧声响,寒竹只能死死握着手中的剑,却不想一记声从背后响起。 “你是不是也觉得宫晏疯了?” 韶梅从宫墙上跃下,一身夜行衣将其完全隐入黑暗之中。 寒竹见到来人,收起了手中刚被抽出的长剑。 “他早就已经疯了,你难不成才知道?” 寒竹这些天只觉得荒唐,宫晏在江湖肆意妄为也就算了,怎么就连宫里都敢这么大胆,竟然还对三皇子......下了手。 “我早就说过,宫晏这个人就是个隐患,你们早该随我一同走的。” 寒竹回想起当初,只觉得这个男人无药可救。 “你住嘴,是你背叛了主上。” 韶梅虽和寒竹一样对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觉得可笑,但还是不允许旁人说自己的主子,“我看你那三殿下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常人怎么可能答应主上那么荒唐的条件?” “你说什么?!那你说三殿下还能怎么做!” 寒竹冷冰冰地看着韶梅,话语颤抖,“三殿下在宫里本就不受待见,你说若不答应,宫晏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剑杀了他?” “死便死了,这般作践自己我瞧着也是没活着的必要。” 韶梅冷哼一声,却被寒竹一剑刺来,韶梅赶忙闪躲,觉得寒竹是疯了。 “你疯了是不是!说你家殿下说不得两句,真是可笑。你以为我来寻你是做什么的?” 韶梅指着那屋,厉声道,“难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