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棠目送龚征消失在巷口后,才进了家门。 季南烽还没有回来,阮棠已经习惯了他出任务时常不见人,小崽子已经跟着季小弟睡下。 阮棠去看了孩子们后,出来就看到阮父端着一碗面。 阮棠心头暖得一塌糊涂,“我好久没吃过爸下的面条了,闻着味儿,我就知道正宗。” “趁热吃吧。” 阮棠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大半碗,才慢了下来。 “日日都不见你,你上哪儿去了?” “我……”阮棠顿了顿,“我听说协一的祁副院长出事了,我打听打听能不能给弄回省一。” 祁瑛早名声在外,阮父也知道她的能耐。 “自己小心点,别被人揪住小辫子。” 阮棠应了。 等阮棠吃碗面,季南烽才回来。 阮父将锅里剩下的面也盛了出来,季南烽也不介意面坨了,三两口地干完了。 等季南烽洗了澡,阮棠才进屋来。 “祁副院长的事情办妥了,但是需要她改名换姓避一避风头。” 阮棠再三确认不会季南烽惹出事来,才放了心。 “是几位老首长一道儿担保下来的,他们还夸你,难得你年纪轻轻还有爱护老前辈的心……” 转日一早,阮棠先去了协一医院后,才往祁家去。 第282章遇旧怨 祁副院长因为是协一的副院长,又是血液科的领头人,医院特意给分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儿。 祁家人都住在小院里,现在祁副院长要被下放,家人怕受连累早登报声明脱离关系,搬了出去。 可为什么还有争吵声呢? “妈,我们当然知道你是无辜被人攀咬的,但是现在的局面是你那好学生为了坐实这事不惜跳河! 他还到处跟人说,您要真是清白的,您大可以去跳河自证清白!” 祁瑛的声音有些疲惫,“依你的意思,我应该也去跳河?” “妈,您仔细想想,这事儿本就是他一人之言,他为了让别人信他跳了河。 您若是也跳河,儿子到时候请人在旁守着,及时将您救起来,您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样就能免了去农场吃苦。” 咚—— “滚!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他金平明跳下河造成了肋骨压缩性骨折,我五十多岁了跳下去还能活?” “妈,你糊涂啊!若是您也骨折在医院里住个把月,我们再为你造造势,说不定就不用下放了!那农场真不是人呆的。” “你怎么不说我跳下去就一命呜呼,也可以不用下农场了。等我死了后,你们可以踩着我的尸体造势,补贴都进了你们的口袋……可是凭什么呢?你们都跟我脱离了关系了,凭什么我死了都让你们吸血?” 祁瑛儿子狼狈地骂了出来,见到有人在门口,羞愧地低下了头,脚步踉跄地跑了。 现在才知道羞愧,是不是有点晚了? 阮棠敲门。 祁瑛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去而复返,“你们一家都是蚂蝗吗?呵,就是蚂蝗也不吸死人的血,要点脸?” 哟嚯,这祁瑛同志骂人不带脏话,还带上了本专业的知识。 真是,专业知识储备得及其丰富啊。 “祁同志,冒昧来打扰了。” 祁瑛眯着眼睛看着阮棠,“知道冒昧,就不要来打扰我。” 阮棠被噎了好大一口,果然如传闻中的不大会说话啊。这一张嘴就得罪人,也难怪会被人搞。 祁瑛不理会阮棠,转了个身,拿着扫帚继续扫地。 祁瑛扫完了一块地,转身竟然看到阮棠老神在在地坐在她的椅子上。 她一转头,阮棠还朝着她咧嘴笑。 祁瑛愣住了,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脸皮相当厚,赶都赶不走。 “祁同志,打扫干净院子是为了还给协一呀。” 祁瑛瓮声瓮气地道:“没,闲着没事找点事做做。你挡着我扫地了,快走。” 阮棠搬着椅子,挪到了祁瑛扫过的地方。 如此来了几回,祁瑛也不管她,自管自地扫地。 直到外头说来说话声,祁瑛一把拉起阮棠,将人往屋里塞。“要是不想被我连累而死,一会儿别出声。” 祁瑛拿着扫帚再出来,就看到了协一的院领导。 院领导知道祁瑛现在艰难,马上就要下放了,医院里凑了一点钱和票券,给她送来。 祁瑛也没有客气,全都收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