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得没影了,我先跟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季南烽刚想走,就被阮棠抓住了袖子。“我也去。” “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阮棠抖了抖腿,凹了凹腰,完全没问题。 “我刚说往前走后,应该是往左再走吧?” 阮棠刚一顿瞎指,自己也没记住。两人朝着老人消失的巷口拐了进去,一顿乱找。 “你去报公安,我再去找找。” 阮棠应了,与季南烽分道走。 阮棠七拐八拐绕了一圈,就听到了两个中年妇女的说话声。 “前头有一张本地白兔皮子,东西绝对杠杠好。” “价格呢?” “二斤三两,童叟无欺。”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阮棠一惊,这是拍花子的行话。 八九十年代拍花子猖獗,那时候沪一家属院还特意组织了学习行业黑话,谨防拍花子。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白皮是指已婚妇女,本地指本地人,二斤三两是指二十三岁,东西杠杠好是指人长得标致。 阮棠有些着急,等她把公安找来,说不定人早被迷晕弄走了。 偏偏刚又跟季南烽分开了。 等一下,那个装驼背的老头儿该不会也是拍花子同伙吧? 眼瞧着两人只能看到背影了,阮棠一咬牙跟了上去。 “刚我见着一要怀仔白皮,皮子是油光发亮,要不是处理起来麻烦,今天就给买了。” “记一下地方,等来年再来看看卖不卖也不迟。” 阮棠越听越心惊,这群人真的毫无人性,连孕妇都要盯上,还要等着来年生了孩子再来拍。 这两人这般肆无忌惮,不用想就是做惯了的,阮棠敢肯定的是,暗中一定有人接应。 阮棠越发小心了,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 谁想转来转去,竟然转到了他们家的那个巷子里。 那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女先生竟然还蹲在门口,捣鼓着那个破龟甲。 两人中年女人使了个眼神就凑了上去,“大妹子,跟你打听个事儿……” 柳湘云一抬头,就见那中年女人往她面前洒了白花花的什么东西。 她想也不想地操起龟甲就往那女人的鼻梁上狂敲! 就是这时候! 阮棠操起路边的搬砖,冲上去就对着女人的后脑勺就是一拍! 女人应声而倒。 另一个女人被砸了鼻梁,双眼冒泪,鼻血直流,生生地被龟甲砸晕死了过去。 “有绳子吗?把这俩拍花子捆起来送公安。” 柳湘云冲着阮棠拼命地眨眼睛,阮棠握紧了搬砖,还没转身就被人一闷棍给敲晕了。 等阮棠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套在了麻袋里,被人扛在了肩上颠簸着。 阮棠不敢出声,透过麻袋的缝隙望出去,就发现扛着他的人进入了一个屋子又往地下去。 黑压压的地下室,男人丢下她就走了。 等地下室又归于黑寂,阮棠才动了动身子。 柳湘云忙挪了过来帮阮棠解开麻袋的绳子,阮棠从麻袋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一屋子的女人倒在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挪到了角落里,交换信息。 原来阮棠将女人打晕后,暗处的拍花子就出来了打晕了她。 随后,柳湘云也被打晕带走。 柳湘云早十分钟被送来的,她用龟甲破开了麻袋。后面,阮棠就来了。 两人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宅子下的地下室,这些女人应该都是拍花子弄来的。 “这些人应该吃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阮棠给人检查了以后说道。 所以,拍花子没来得及给他们两个喂迷药,一定是因为被什么意外拌住了手脚来不及来喂。 这个意外,极有可能是季南烽。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