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干净。 看到夏广胜领着一群大老爷们进来,家里的女人和孩子,立马恭敬的对着一群人打招呼行礼,显得很谦卑,在男尊女卑方面,朝鲜族人显得更为明显。 夏广胜在家里很有权威,只是简单吩咐几句,家里人立刻忙碌起来,忙着给几人端茶送水,也在开始准备晚饭。 看他们家这么热情,吕律也不吝啬,一个月的时间才差不多过了三分之一,接下来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要打猎,爬犁上的那些肉他们自己带着也是麻烦,干脆让夏广胜留下。 吕律和张韶峰等人也不是没想过将打到的猎物给埋起来,等到要走的时候,让车子运回去,可是,在这缺乏食物的季节,那些野物对血腥味尤为敏感,他们不是没试过,两三天的时间里,肯定会被其它野物糟蹋。 本来很多野物就有将猎物埋起来藏着,饿了的时候回来取食的习惯,根本就藏不住,别想着被冰冻了就能没事儿,一大堆子肉,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被拖得干干净净。 吕律的决定,让夏广胜高兴得不得了。 凭空得那么多肉食,一年内都不用担心缺肉了。 就在几人唠嗑正欢的时候,屋外传来喊声:“夏叔……在不在啊?” 夏广胜偏着头从结了冰花的窗口看出去:“小刘啊,我在呢!” 吕律也偏头看了下,发现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听到夏广胜在家,自己把院门打开,转着看拴在栅栏木桩上的几匹鄂伦春马,还有满是提防的几条狗子,再看看院子里堆放着的那一大堆血肉,稍稍愣神之后,他快步走了进来。 “夏叔,家里有客啊!”青年站在门口扫视着吕律等人。 “进来喝水!”夏广胜笑着招呼。 “不了……夏叔,听说东山出熊溜子,怎么样?今天领我去一趟,码它一家伙?” 熊溜子,走驮子的熊瞎子。 “咋地,今天不去靖宇城里找你那帮兄弟去了,咋想起来要去码熊溜子了?” “夏叔,你咋也这么说,把我当成啥人了,我可是本分人,话不能乱说。再说了,我咋就不能码熊溜子了?” 青年拍了拍肩膀上挎着的双管猎枪:“我也是有家伙的人……这不听东山套子说好像出熊溜子了,我想着叫上叔去搂它一家伙,碰碰运气,备不住就能叨上它,也是一笔钱不是?” “可是我今天早上才到干饭盆里码了一早上,确实有点累,我歇一天,要不,咱们明天再去?” “那好,你歇一天,我今天去东山码它一下,明天备不住它就蹿远了,还备不住被别人给碰上,这财真不准是谁的了。” “那你可得小心,整这种大山牲可大意不得。” “放心吧,咱也不是头一回,就这枪还是上次掏的熊仓子卖了钱买的,等我回来请你喝酒。” “那祝你好运。” 青年又扫视了吕律等人几眼,转身快步离开,顺便将推开的门带上。 吕律透过窗子看着青年离开的身影,然后又回头看向夏广胜:“我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耽搁老哥了。” “没有的事儿,东山出熊溜子是两三天前的事儿了,我要想去码它早就去了,就因为知道那熊溜子的人多,不想去跟他们争,有好几个人心黑着呢,就这小年轻,更不能处,在山里没货还好说,这要是弄到大货了,指不准背后就开黑枪、捅刀子。” 夏广胜摇摇头说道:“去年他跟他一起厮混的兄弟到干饭盆里抬棒槌,两个人去,就他一个人回来,自打那时候起,一下子就变得阔起来,他一口说人是遭了野兽,他是啥也没找到,逃回来的。 我还被请去干饭盆里边找过人,人是找到了,可被山牲糟蹋的不成样了,能看出啥来?但其实这种事儿,大伙都心知肚明是咋回事儿,这就是个混子。 只是,山里的事情说不清楚,容易出事儿,能说啥?他倒好,没多长时间,就跟死掉那人的媳妇混一起去了,以前就有人发现他翻人家墙穿破鞋,现在直接说是去拉帮套,名正言顺啊。你们若是在干饭盆里遇到这种人,可得小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