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再有合适的人上门提亲,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不能再由着她了。 吕律看上去也算是有模有样,似乎挺会做人,但毕竟是个盲流子,身份是个大问题,真实的来路也值得推敲。 是,吕律是救了清子,是大恩人,可他万一要是个杀人放火逃窜出来的…… 这样跑出来当盲流子的人少吗?不少! 她可是听人说了,吕律整天就拿着个弹弓在山上转悠,正经人不该是好好找份事情做着吗?这拿着个弹弓溜达,能有啥大出息,靠谱吗? 而且,自家男人就是个猎人,早早丧命在山里的猎人,她不想陈秀玉也跟了这样一个喜欢打猎的人。 猎人,很多时候就是在玩命,说不准啥时候就没了,这才是最关键的。 马金兰都不敢往下想。 周方敬到了屋子,左右看了几眼:“婶子,吕律打到的熊肉,让我帮忙给你送家里来,你看要放哪里?” 厨房的桌上,被两个装着刺嫩芽的盆子给占了,他没合适的地方放。 不待马金兰说话,陈秀玉已经先一步将两个盆子端下来放到一旁,又用抹布擦干净桌子,招呼道:“周大哥,就放桌上吧。” 周方敬放下熊腿,长长舒了口气:“可算把那爷们交代的事儿办妥了。” “周大哥,你先到炕上坐,留家里吃饭,我给你倒水……”陈秀玉殷勤地招呼。 “大妹子,别忙活了,外边一堆子人等着分肉呢,肉分完了,我得忙着回家,就几步路的事儿!”周方敬说完,快步出了屋子,去给一干人分肉。 就在自家院外分肉,陈秀玉也想跟着去看看,刚准备出门,就被马金兰一把拉住:“你干哈去?” “去看他们分肉啊!”陈秀玉回头看着马金兰,担忧地说道:“律哥打到的这熊可是一头熊霸,熊霸欸,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这才几天啊,他脚恐怕都没好全吧,会不会是受伤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不亲自来给大伙分肉,我得去问问周大哥!” 说完,她挣脱马金兰的拉拽,快步出了门,朝着院子栅栏跑去。 马金兰看着陈秀玉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神色越发忧虑了。 陈秀玉院门口一干人正在热闹地分肉的时候,屯子后边林子里慌里慌张地冲出两个人,直到看到屯子的屋舍,两人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郑三,你看看你养的啥狗了,一天天吹的像是能干老虎,结果到了关键时刻,连只野猪都定不住,定不住就不说了,头狗被挑,剩下的两个夹着尾巴就往回跑,只知道往咱们后边缩,啥玩意儿啊?” 这两人,正是吕律早上来秀山屯找人的时候,在屯子后边小道上遇到的上山打猎的两人。 扛枪的大块头名叫李庆翔,稍微喘过气来,对着之前牵狗的被他叫做郑三的同伴一阵猛喷。 “翔哥,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那三条狗以前明明不怕野猪的,碰到两百来斤的野猪,不费一枪一弹,它们自己都能搞定,不信你回去问问,年前雪天我弄回来的黄毛,就是被它们给咬死的,跟我同去的王虎就知道。 哪会你也看到了,那两条狗已经将那野猪耳朵钳住了,头狗也已经咬住野猪的炮卵子,三条狗将它定的死死的……不对啊翔哥,这事儿不能怪我啊,要是你枪能打得准,一枪就能解决了,那有后面那么多事儿?” 郑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已经成看着李庆翔支吾了。 “我特么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枪打猎,还不是怕打到你那三条死狗……可就即使这样,它们也不至于让一头两百斤不到的黄毛挣脱,头狗还被挑吧?别人打狗围,听到枪响,那跟发号施令似地,咬得更凶更厉害,你看看你的狗,只知道夹着尾巴跑,你特么还好意思怪我。” 李庆翔愤怒地瞪了郑三一眼,提着双管猎枪就走,只是刚走没两步,眼睛一瞟到在一旁草地上嗅着气味的两条狗,气不打一处来,竟是直接从衣兜里取了两枚独弹装枪里。 郑三一看情势不对,赶忙起身拦着:“翔哥,你这是要干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