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秦箫突然想起之前借的礼服没有还,紧接着脑子里就闪过某些鸡零狗碎的不堪画面,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她一把合上资料说:“不用想了,东西肯定在Elisha? Lee身上,他是国际通缉犯,没有常规签证,只能使用假身份,甚至可能走海运偷渡,根本不需要过安检。” 自从环亚酒店那天晚上之后,李月白就不知所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现在倒知道怕她了,或者因为他已经吃干抹净对她失去兴致,所以不再招惹她。 ……畜牲。 陆晨说:“海关那边已经封锁了,一个月内禁止私人海运,他走不掉的。” “梁越呢?”秦箫手指敲敲桌面,“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他人一定还在P城,只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秦箫静静地想了片刻,捋顺思绪说:“梓琪,把费丹航班上的所有乘客排查一遍,Elisha? Lee可能会装成某个人混在里面,还有,想法子扣下费丹的签证,能拖几天是几天。” “嗯,我知道的。” * 不知道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一旦知道怀孕了,妊娠反应就越来越严重,看这个也恶心,闻那个也恶心,连喝水也恶心。 会议结束后,秦箫把早饭吐了精光,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出来,看到温梓琪靠在水台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不由顿住脚步。 “秦箫,你是不是……”温梓琪眉头紧锁看着她,迟疑着没能问出口。 秦箫点头:“是,我怀孕了。” 温梓琪:“……” 厕所里别无他人,此时安静异常,温梓琪呆了半天,终于回过神,脱口而出:“你和顾邵京复合了?” “不是他。”秦箫走到水池边,打开水漱了漱口。 “那是谁?”温梓琪追问,转头看着秦箫的侧脸,疑惑不解。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失足少女,她可不像是会意外怀孕的人。 秦箫洗完手甩甩,抽过纸巾擦干,轻声地说:“杨真。” “啊?” “杨真的孩子。” “你们……两……?”温梓琪大吃一惊,竖着手比划着几下,随即觉得有点自己反应过度,讷讷放下手,怅然地松了口气,“……我之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秦箫嗯了一声,把纸团抛进远处的垃圾桶,温梓琪见她转身要走,胳膊一伸把人拽回来:“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自己一个人抚养?” “有问题吗?” 杨真死得太可惜,能留下孩子也是好事,但是这样对秦箫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温梓琪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 秦箫抬眉:“怎么,你妈不逼你相亲了?” 温梓琪一噎,郁闷道:“我妈为什么让我相亲,你心里没有数么!” “结婚有什么好,你看我现在还是单身。”秦箫说。 “得了吧……”温梓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只比秦箫小三岁,秦箫早年结婚生子,人生美满宛如教科书一般,温母每每都要拿秦箫作例子,数落自己女儿,天天逼迫其相亲,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秦箫早就离婚了。 温梓琪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忽然自娱自乐地捂脸傻笑起来。 “干嘛?”秦箫有些莫名其妙。 “这孩子生出来,那长的得多好看啊!”温梓琪越想越乐,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搂过秦箫的腰说,“你赶紧给我好好养身体,再接再厉,争取再生个小美女。” 秦箫:“……” 可拉倒吧,是男是女都不一定呢。 * 十二月初,晴朗的早晨,山间别墅却很暗沉,宽敞富丽的房间里满是萧条的气息。 “Daniel,时间到了。”安娜弯腰在费丹耳边提醒道。 费丹没有反应,他穿着休闲的灰色西装,坐在扶手沙发上,翻看着今日晨报,面容俊朗依旧,线条深邃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雕像。 银色行李箱立在大门玄关旁,客厅空旷而静谧,花瓶里的花还是昨天换的,有些蔫儿巴巴地垂着。 安娜看一看,把花拿出来,走到露台边,把它扔进了花园草丛里,使其重归旧土。 不知过了多久,费丹终于放下杂志,从沙发上起身,他一脸闲适地理了理衣襟。 “走吧。” 安娜拉起行李箱,跟在费丹身后朝外走去,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低胸套装裙,若隐若现的乳沟,引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