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抗,欣喜若狂,还帮她割自己的肉。 可惜她啊—— 连使用诅咒命令他,都不忍心割破他无关紧要的喉咙。 哈迪斯都不忍心告诉她,如此纵容溺爱他,会让他更加猖狂地得寸进尺下去。 她所谓的谦虚礼让的善良,只能喂食出一头贪得无厌——日夜想要渎神的怪物。 泊瑟芬见他话说得这么流畅漂亮,这不是完全恢复正常了吗? 她刚要揭穿他不要脸伪装,就感到喉咙一阵灼烧的干渴燃起,她意识到不对地问:“你给我喝什么?” 哈迪斯舔了舔唇,好心好意说:“我的血可以给你永葆青春的力量,还能恢复你身体的受损之处,不过……” 不过什么倒是说啊,大喘什么气噎死算了。 哈迪斯的语气带着平时少见慵懒:“我的血液充满我的情绪,你可能会感染上一点。” 平时她的状态无法触碰神食神饮,更别说神的血液,过度的力量对人类的身体只会造成破坏。 而她现在的身体里外都是他的气息,加上她自身神力外渗,生机蓬勃无比。他才敢将自己的血液给她饮用,消化完后就是最大补品。 泊瑟芬瞪大眼睛看他,终于硬着头皮说:“我把血还给你,我好好休息就能恢复。” 休息这个词咬得特别重,斩钉截铁的明示。 哈迪斯伸手蹭着她的嘴角,散漫的举止说不出的暧昧,他低头压着声,连气息都浅得怕惊扰她。 “很累吗?” 泊瑟芬欲哭无泪地点头,她不敢说被灌了一口血后身体状态又原地复活,那种不可言说的情绪也失控起来,生怕哈迪斯又要开始为所欲为。 哈迪斯再次咬下嘴唇,淡金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他重新贴上她的唇。 “看来是我喂得不够多。” 泊瑟芬:“……” 认命吧,躺尸吧,毁灭去吧。 然后她听到那熟悉的蛇鳞滑行声音在耳边响起,哈迪斯淡定无比地呢喃一句,“泊瑟芬,我又化为蛇。” “——” 泊瑟芬立刻手脚矫健地踹开他,飞速揪着石榴根往外爬着逃命,“哈迪斯,你这么大的神懂点礼义廉耻吧,你明明清醒了……” 他难道就没有下限吗?没有吗! 腿被拉住,她僵硬回头,一截助纣为虐的石榴根缠在她的脚踝上。 哈迪斯如高傲可恶的胜利者,伸出手指抚摸着比锁都坚固的树根,然后不紧不慢地将脸贴在她的小腿上。 落下的黑发尖扫过腿上细腻的皮肤,引起泊瑟芬骤然紧绷的颤栗。 她气息凌乱地低头,哈迪斯的脸孔边开满了石榴花蕊,冷白的肤色湿晕着花的红色,无端多出某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妖异魅惑。 “我没有醒。” 他是从黑暗中攀爬上她身体的蛇,连为自己辩解的声音,都能变成蚕食猎物的武器。 多显眼的谎言,明明眸色里代表理智的黑色,都浓郁到能倒出来,可是…… 泊瑟芬再一次松懈了身体,落入他早已经准备好的怀抱,丢盔弃甲地沉入他的魅力中。 毫无节制,与死共舞。 接下去的时间,她依旧会在间歇性的斗志中,企图逃离他的身边,拒绝这份漫长到不见任何结束希望的缠绵。 又失败在哈迪斯强势的引诱中。 他的血液成为她唇上的常客,在她的身体里浇灌出燎原之火,长出禁忌的欢愉。 偶尔清醒一会的泊瑟芬模糊地看着四周,发觉这个破碎的彩色迷宫中,黏腻的葡萄酒与葡萄藤消失了,盛开的繁花早已枯萎,只有凶残的石榴枝塞满了触目所及的所有角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