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听了这话,兀自失笑。 王书淮若不纠缠,倒是个无可挑剔的丈夫。 说来说去,她一来对上辈子的王书淮心存芥蒂。 二来这一世不愿再对任何男人交付真心,不想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偏生这王书淮搭错了筋,非要跟她闹。 不一会宴席开始,大家陆陆续续入席。 大老爷酒过三巡,瞄了一圈,不见白日那丫鬟,顿生几分不快,唤来贴身小厮, “叫你打听的人呢?” 小厮笑眯眯道,“太太已经替您问过了,那丫鬟是灶上的帮厨,如今就等三太太首肯,今夜便可送入您屋里。” 大老爷满意了,又轻声交待,“去将我的合欢酒拿来。” 小厮心领神会,立即回房去,等屁颠屁颠回了琉璃厅时,瞥见大少爷王书照手里拧着个差不多的酒壶,似笑非笑立在台樨上,小厮打了个冷颤,连忙屈膝行礼, 王书照懒得跟他周旋,开门见山道,“你手里这玩意儿我心知肚明,我就摆明了告诉你,要么拿我手里这壶去替,要么以蛊惑主子的罪名将你送去戒律院打死。” 小厮顿时膝盖发软,扑腾一声跪在大少爷跟前,“爷,爷,您开恩,小的都听您的,只求您饶小的一条命。” 王书照就这么接过他手里的合欢酒,又将自己那壶递过去。 小厮忐忑接下,畏畏缩缩进了门。 这厢大老爷本已熏熏欲醉,一时也没察出滋味来。 而王书照呢,拧着那壶合欢酒,慢悠悠度入后廊茶室旁,先是将那纽盖拧开,将那合欢酒往地上一倒,倒了大半,闻着那香气忽然有些情不自禁,他忍不住折入茶室取来一小盏,倒了一盏,搁在鼻尖一闻,果然浓香四溢,糜丽动人,他将所剩无几的酒壶搁在一旁,捏着酒盏立在后廊风口品尝。 恰在这时,有一小丫鬟进来取酒,她瞥见那搁置的酒壶便往其中一酒盏里一倒,倒出一些,余下不够,又换了新的酒壶继续斟满,随后共斟了整整八盏送去厅内,这一盘酒被送去女眷席。 丫鬟一一将酒盏奉至各位主子跟前,谢云初正与王书琴说起马球场的事,正痛快着呢,捡起那酒盏就往嘴里倒,第一口酒下去给呛住了, “这酒怎么这么浓?” 丫鬟一惊,“回二奶奶话,这是梅子酒,当是清酒呀?” 谢云初又闻了闻盏边,果然闻到一抹梅子酒的香气,见其余人均无反应,也就作罢。 吃饱喝足,众人相继回房,大少爷王书照亲自把喝得醉醺醺的父亲扔回内室,那大老爷意识昏沉,哪里还能想到丫鬟不丫鬟的事。 大奶奶苗氏乏了一日,先是照料孩子睡下,又匆匆洗漱一番回房,瞥见丈夫袒胸露腹靠在拔步床的引枕上,一双长目直勾勾盯着她,苗氏面庞一热,一面坐在梳妆台卸钗,一面嘟哝一句, “爷这是怎么了?” 大少爷王书照迫不及待招招手,“快些过来。” 苗氏已好长一段时日不曾跟丈夫亲热,心里也盼着,生养过两个孩子,不到三十的年纪,算不得年老色衰,苗氏哪能没几分争春的心思,遂柔柔蜜蜜靠在丈夫怀里,随了他的意。 好事过半,苗氏察觉丈夫与过往不同,忍不住往他身上嗅了嗅,“你是不是喝了什么酒?” 王书照挥汗如雨,盯着身下的妻子,“喜欢吗?” 苗氏猜到是什么缘故,气得狠狠锤了丈夫几下。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