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你觉得今日我能喝几杯?”沈弈又问。 金凤:“公子还是要适量的好。” 沈弈不再说话,转回头去,好像准了由金凤安排,她倒多少他就喝多少。 天知道金凤心里已抖成什么样,但她毕竟是在沈弈身边教养的,见过场面的,不仅话音儿里听不出毛病,就连倒酒的手也稳得很。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不能退缩,不能叫殿下看出来,郡主答应了她,此事不成,郡主会全然敛下,若是成了,待到郡主嫁进王府,会以主母的身份让她如愿以偿。 花凤太想成为时王殿下的女人了,哪怕是个暖床婢都行,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她贪图的从来不是殿下的权势与财富,她就是仰慕喜欢时王殿下。但殿下一丝机会都没有给过她。 殿下是她的救命恩人,带她识字,教她读书,她拥有的第一张琴是时王给的,她穿的漂亮衣服也是时王赏的,等等等等,很多围绕在她身上的美好事物都与时王殿下有关。 成为殿下的女人是花凤的执念,哪怕理智告诉她,殿下虽对郡主极尽宽和,但也不是事事都会听从郡主安排的。若是他不想,郡主就算嫁进王府成为主母,也恐左右不了殿下的后院之事。 但欲念与执念占胜了花凤的理智,她想要搏一搏。 花凤亲眼看着殿下把她倒的酒都喝了,到第三杯的时候,她不再倒了。对殿下最忠心,可以为了殿下舍弃性命的她,怎么可能为了保证效果,而过多的让药酒伤害到殿下的身体。 花凤收起酒壶,然后紧盯着殿下的一举一动。 果然,如郡主所说,殿下的脸红了起来,这说明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她该把殿下引到后园去了,那里,等着殿下的该是已被郡主料理过的滕殷罗。 郡主说,她了解时王殿下,虽他嘴上什么都没说,没做最后的选择,但从他的一举一动间,郡主肯定,他被戚缓缓所惑,已到了一头栽下去不打算回头的程度。 但,戚缓缓是她与郡主都不想看到的贵妾人选。 郡主是不喜戚缓缓的品性举止,而她自己则是,早已看出了郡主所感受到的,花凤可以容忍时王殿下不把任何女子放在眼里,但不能容忍有例外的存在,那就是被他多次破例,纵容到失了底线的戚缓缓。 外人都道是戚缓缓一腔孤勇,没皮没脸地追着她的殿下的,但这个过程没有人比她与金魏看得更清楚。 从不给人留情面的时王殿下,一次又一次地退出了自己的底线边缘,有几次明明戚氏已惹得他恼怒不已,花凤以为这次殿下该出手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了。 但每每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有时甚至是光打雷不滴雨。殿下对一起长大的郡主都没有这样过,殿下只对两个人心软,一个是太后娘娘,另一个是皇帝兄长。 而戚缓缓是个什么东西,不入流的商贾之女,不过有几个臭钱,就像个没见识的花孔雀一样,张扬又孟浪。这样的女子凭什么在殿下这里,到了与太后、皇帝一样的高度。 “公子,金魏在园中备了厢房,要不要我服侍您过去。”花凤刚说完这句,沈弈已起身。 他点了头,道:“嗯。” 殿下脚下步子是稳的,花凤紧紧跟在后面,一路就来到了一处小院前。二人迈步进入后,金魏迎了上来。 他道:“公子。”话音刚落,一个闪身花凤就被金魏制住了口鼻手脚。 花凤心中大骇,眼睛睁得大大的去看沈弈。她这时才发现,自打殿下准了她倒酒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她。此时也是,他只对金魏道了一句:“去吧。”然后扭身向厢房走去。 花凤惊惧且不解,为什么殿下明明知道这是个局,还要往圈里跳。 待她被金魏押到旁边偏房,看到趴在桌子上,没有了意识的扬青与呈黛才明白。 明白以后,她已顾不得郡主在哪里,郡主知不知道计划已失败,也顾不得厢房中的是滕氏还是戚氏,甚至她也不去想,殿下到底有没有将计就计的真的喝了药酒。 金凤只余满心的惶恐。她惶恐明明殿下也可像对待扬青她们那样迷晕她,但他却没有,他选择绑了她,让她全程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种震慑与惩罚。 厢房内,戚缓缓看向进到屋中的沈弈,不解道:“沈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到这里说,还不许我的婢女听?” 戚缓缓是被金魏紧急又客气地请到了这里,她以为扬青与呈黛在偏房吃茶等她呢,完全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 戚缓缓没得来沈弈的回答,却见他脚步踉跄,脸色微红,红到了脖子,红到了双瞳。戚缓缓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马上扶住他问:“怎么了,喝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