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在海底有着亘古不变的清冷寂然,大殿中除了海潮翻涌,鱼群游动的声响之外,余下的就只有男女交欢的喘息和肉体的撞击声。 已经难以辨别时间的流逝,南铃的意识再度在昏沉和明亮中回归时,她终于感觉到下腹涌现了不一样的平缓速度。 浓液在这一刻爆发,灌入女孩子痉挛的媚肉深处。 一股又一股,以一种缓慢而有规律的震颤,将浊白之物尽情涌入期待已久的蜜壶。 南铃一面觉得下腹鼓胀,不堪重负,一面又觉得意识开始轻盈飘忽。 “好热……”少女难受地直哼哼。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被太阳烘烤泛暖的海面中,沉入一抹浓郁深红。 那红色飘荡,下沉,最终缓慢的抵达了大海深处。 当客人抵达震地之神的殿堂时,一股区别于海底本身的暖流吹拂进了入口。 空气中男欢女爱的,情欲漂浮的味道弥散开来,而客人并不以此为恼,他神情依然平静如一潭死水。 南铃从承受波塞冬的注入的那种欢愉中起身,所看见的就是神情平和的青年。 再无力的身体也惊慌的驱使下拥有了行动力,她不假思索地躲进波塞冬的怀里,甚至小穴还紧咬着波塞冬的性器不放。 双足裸露,赤脚行走在冰冷宫殿中的客人。 他一身到大腿的长发赤红的出奇,从幽深的海蓝中走来,一身白袍如新,如同行走在自己的荒野一样闲庭漫步。 披挂悬垂的长衫中,同样彰显男性力量的身躯折射出莹光来。 只是他裸露在长衫外的半身上,自心口位置出现一个如同蛛网一样的伤痕,那狰狞的伤痕扩散到了他的肩膀,锁骨,脖颈,乃至背部。像是雷霆重击的焦痕,又像是空洞的塌陷裂痕。如果不是生机盎然的植物点缀着青年的头,这植物的生命力减少了青年身上的死气。葡萄藤和常青藤的花环是被赤红长发高悬而起的碧绿,青年显得森凉俊逸的脸,便也因此柔和。 他实在是个很漂亮的青年,只是那周身的气息沉郁又不详,又极尽放浪,就好像是诗人苦难的文字成为点缀权贵的舞会的几行绮丽湿痕,是一种平静的疯狂。 大海的主人对这位青年的到访,则是回以了更加冰冷的沉默。 毫无疑问,他是不悦的。 柔软温暖的躯体在高大的男性怀抱中蜷缩,不知作何描述的慌乱涌上了此地唯一的凡人的心头。面对少女孩童般的躲避和依赖,海洋之主所做的,是将斗篷抖落,将看不清脸的女孩子彻底掩于怀中。 青年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或者说,他那虚无的紫色瞳孔只是在无意识地映照着一切。 紫色在快乐时是个相当明艳活泼的颜色,只是等到种种负面情绪流淌时,这颜色就冷的让人触目惊心了,这对于司掌极乐的酒神来说亦是如此。 “还请谅解我的突然到访,敬爱的波塞冬。”狄俄尼索斯的声音一如往昔般悦耳轻盈,幽幽荡开在空旷的宫殿。 他语调恍若低吟:“我只是听说,有一个属于我的祭品,从底比斯来到了雅典,又坠入了大海,因此不得不来取回。” “你的祭品?”男人平淡地反问:“这么久过去,你的疯病还没好么?这里没有你的信徒,也没有献给你的祭品,这里是我的群宫。” 狄俄尼索斯并不在意波塞冬同样糟糕的语气,他只说:“每一个叫做泽霏忒洛斯的人都是先给我的祭品,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父母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那他们必然都是要献祭给我的。” “是宙斯和赫拉的警告不够响亮,还是险些弑神的诅咒不够痛苦?”波塞冬说:“你竟然还在这样发疯。更是疯到我这里来了!” 狄俄尼索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的伤口空洞的亦如他永远流浪在痛苦熔炉中的不死生命。 惊心动魄的红色流淌在青蓝的宫殿里,他仰起头,直直地看着波塞冬怀中另外一团温软的生灵,他怀念,渴望,期待地说:“极乐神可以带走每一个叫做泽霏忒洛斯的凡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