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来回转了两圈才找到床,自然地趴上去,用脚把被子卷上来。 床没有她的软,地方也是陌生的。 不是她家里。 “周溯!”她抱着被子坐起来。 稍许,换了短袖的男人进门,在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垂眼静静看她一会儿,在床边坐下。 “怎么了?”他伸手,指尖点点她微烫的耳垂。 曲榛抿唇,小声说:“这里不是我家,我们回老秦店里。” 周溯:“我们在车行,混球就在楼下。今天太晚了,老秦店里来不及打扫,明天再过去?” “那你呢?”她不安地靠过来,要抱。 “我也在这里。” 周溯这会儿不怎么敢抱她,动作很轻地搂着她,低声道:“我洗个澡就出来陪你。” “我能去吗?” 她听到他会在,已经放松下来,但还是想粘着他。 周溯顿住,“不太方便。” 曲榛茫然地问:“哪里不方便?” “都不太方便。”周溯喉咙干涩,像火烧,“曲榛,我是正常男人。” “嗯?” 周溯和她对视两秒,握住她纤弱无骨的手,嗓音低哑:“上次摸过的地方,忘记了?” “……我、我闭上眼睛,可以吗?” 女孩子的脸红透了,还是想去。 浴室里,冷水倾泻而下。 周溯微昂着头,额间青筋凸起,单手撑着满是水渍的墙面,背脊肌肉紧绷,喘|息声在水声里若隐若现。 隔着玻璃,她就坐在那里。 女孩子脸上蒙着眼罩,宽大的眼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鼻尖,粉色的唇,和小小的下巴。 那张粉色的唇一张一合—— “周溯,你还没洗好吗?我看不见你。” 她抿抿唇,想摘眼罩,犹豫了一会儿,指尖停住了。 周溯一瞬不瞬地盯着曲榛,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满是对他的依恋,这让他的心率逐渐失衡。 水声四溅,他加快了动作。 “曲榛。” 低哑的声音在浴室里像带了回声,撞到曲榛耳朵里,痒痒的。 “喊我的名字。”他说。 曲榛在浴室里坐了太久,又看不见他,水声开得很大,空气里的水汽凉凉的,让她有些不安。 “周溯?” “……再喊一声。” “周溯?”她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周溯狼狈地闭上眼,蹙着的眉头松开,冷水冲走刚才半小时在玻璃内发生的一切。 他随手抓起浴巾,擦干净身体,往身上套衣服。 曲榛听到水声停下,磨磨蹭蹭地摘下了眼罩,入眼是周溯冷淡干净的脸,他抱起她,离开了浴室。 “去睡觉了?”她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嗯。”他的声音还是哑的。 曲榛在床上躺下,打了个哈欠,睁着水润的眼看着周溯,忽然问:“你怎么也在床上?” 他瞥过来一眼:“你让我来的。” “嗯?……好像是。” 自从第一晚过后,曲榛和周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虽然周溯总是千方百计找机会留下来,但他没越过线,一直睡在沙发上。后来她在沙特直接要了双人间。 这是第二晚。 曲榛没习惯和周溯一起睡,他太高大,随便把她一搂,她整个人就像被野兽压住了,动一下他就会贴过来。 耳朵和脖子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