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口嚼舌了几天:“啧, 不是刚下了旨李家大姑娘做了太子妃,便发生了这个,嗐,李大人当真是没有享福的命啊。” “可不是?他不是还有个妾室周氏吗?这几日倒不见踪影了。许是见李大人这般样子, 下半生无望……便…” “还有这种事?啧啧。” “……” 种种消息传到了信王妃耳中, 她并不相信。 先前买扑之事已落下帷幕。 当日州县衙门买扑时竞价者众, 信王妃本指望着周氏, 谁知晓当日遍寻不到周氏的身影。无可奈何,她又不好公开露面竞价, 最终只能铩羽而归, 眼睁睁地瞧着到手的肥肉飞走。 只是说起来也是无语……那最后竞价成功的是徐家的。 这便有几分耐人寻味了,毕竟铺子本来就是徐家的,只是后来划到了那李家大姑娘手底下。 徐家此等操作,不就是自买自卖? 或许先前传出的那李青溦要回并州,要将手里头的铺子低价折卖之事是假, 她的用意只是通过买扑的方式回笼产业。 这是她设下的圈套,却不知这里头有没有那周氏左右逢源,故意设计。 信王妃想到这里心头不虞。 她向来做事妥帖有决断, 许多年来辅佐信王做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事, 没有一件不周到细致的。 却因这周氏栽了这样大的两个跟头, 连累刘贵妃对她也颇有微词。更何况, 不日前周氏还给她递过那样一封意味不明的信 ——以她知晓的她们的秘密交换,换她一条命还有她那女儿的亲事。 她是个什么?命比蝼蚁还贱的东西,她那女儿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般的威胁她? 只是信王妃知晓她们所图甚大,做的事乃是抄家掉脑袋的事。 尽管不愿意承认,她确实被周氏拿捏住。她原本是想着先答应稳住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了她便是。 谁曾想那周氏竟在她面前演了一手凭空消失,她派人在李家搜寻不到,又在京城搜寻了一番。 外头的闲话传进信王妃耳中。 信王妃对此不大相信,她对周氏有些了解,她定然无法放下自己伯府平妻的身份,也放不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她有心探究,挑了个时辰,叫人将李毓秀给带了出来。 见着李毓秀的一瞬,信王妃不住皱眉。 以往这李毓秀也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这几日却不知经了什么,头发蓬乱,脸色枯黄,嘴唇干裂,瞧着是瘦了一大圈儿,一点样子也没了。 李毓秀见了信王妃,眼睛一红扑通一声磕在信王妃脚边:“求王妃救救我娘亲!” 信王妃用帕子轻捂唇鼻:“李姑娘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慢慢说。” 李毓秀掉下几滴泪,将自己知晓的说了。 那日她被那李青溦遣出祠堂,便和李曦被那些女官看在北苑里头。她也出不去,索性陪李曦玩了一会儿。到了傍晚二人困倦了小睡了一会儿。 “待我醒来,一切就都变了。爹爹人事不醒,娘亲则当成罪犯被族中押进车中,远远地,我只看见她被五花大绑着,说是要去送去朔州宗狱。” 从小到大,万事都有周氏抗在前头。李毓秀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悲从中来,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原来是送去了宗狱… 怪道这些日子她将京城翻遍了也寻不见人呢,想必已到了朔州了。 信王妃脑子灵光,稍细想将所有事都推导了出来:此前种种都是拿李青溦给周氏下的套子。 可恨她因同周氏关联,被人家一石二鸟。 好个厉害的丫头片子,想必以后得将她放心上,信王妃眉目沉沉。 李毓秀仍在一旁哭啼抹泪,情到浓处眼泪鼻涕齐下,信王妃有几分嫌弃,截断她的话音,问了最当紧的一句。 “你娘亲临走前可有给你留下什么话或是信件什么的?” 李毓秀听了这话摇头,小周氏那日走得急,二人只是远远一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