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闭上眼,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鱼子酱拉面和扣肉煲,手指轻轻扒着傅闻安的衣服,鼻尖萦绕着那人用过的洗发液的清爽味道。 这个傻逼果然偷偷洗澡去了。 “得到你的夸奖并不会让我感到开心。”傅闻安一步一步向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把谢敏直接扔在地上。 可能,是最近比较想做善事了。 谢敏似乎睡了,因为背上很快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喂,你宿舍在哪?”傅闻安问了一句,没人答。他烦躁地偏过头,却突然一滞。 谢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时的模样人畜无害,他们离得很近,傅闻安偏头后,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 对方的呼吸很热,大概是剧烈运动过后,勾缠着傅闻安的意志。 谢敏颈后的信息素隔绝贴在先前的打斗中歪了,肾上腺素飙升,跑了五十公里后,他的信息素如开闸猛水,汹涌地侵占着周围的空气。 甜腻的银桂信息素包裹着傅闻安。 傅闻安垂下头,托着谢敏大腿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似乎在忍耐什么,嘴角紧抿,眸子里藏着懊恼和欲望。 他真想把背上的傻子叫醒,让他把信息素收一收,不要再像发情一样随便勾引人。 但他最终没有选择那么做。 第9章 谢敏于夜半带着一身酒味离开了酒馆,他本想返回自己暂住的地方,可兴许是受了无聊记忆的影响,他走着走着,竟到了傅闻安居住的酒店楼下。 新酒店装潢典雅,少了几分公式化的味道,楼前的藤萝叶长长垂下。 谢敏绕到楼后,确认傅闻安的房间。 七楼左侧第三扇窗,模糊的玻璃内透着半盏昏黄光芒。 他动作敏捷,腰间的攀爬扣定住墙体,他如鬼魅般隐身于夜色,不一会,就踩在了窗子前。 他撬开锁,无声地拉开窗子,叼着开锁用的软线,轻盈翻身落地,像一只入室行窃的猫。 房间内空无一人,谢敏站在一张圆桌边,单人沙发上搭着男士的黑色衬衫,桌上摆着国际象棋的棋盘。 从窗外看到的那盏黄光,正从墙角的落地灯罩里透出来,脚下的地毯很软,铺满了整片地面。 远处有水声,傅闻安大概在洗澡。 谢敏扫了眼紧闭的浴室门,他毫无非法入室的自觉,反倒坐在沙发上,观察棋盘。 是一盘残棋,极其适合阿拉伯将杀的局。 他蹙起眉,在棋技的造诣,他始终没有傅闻安高。然而,还没等他想出对策,门开了。 温热而暧昧的水汽从门内溢出,伴随着一阵极浅的硝烟味道。 男人穿着异常宽松的浴袍,腰带只是虚虚一系,他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打眼就看到谢敏坐在他的位置。 谢敏握着一个黑棋的马,被黑色手套包裹的细长指尖托着底座,他往后一倚,毫不掩饰自己直白的目光。 “你这种举动,让我很难不怀疑这房间里有偷窥装置。” 谢敏打量着傅闻安的身材,有些意外。 他以为这些年的文职生涯会让傅闻安身上的肌肉萎缩,现在一看倒是比在学院那阵还好。 “为什么?” 傅闻安一步步逼近,兴许是洗过澡,他的神情比平时温和不少。 “你现在的样子像是要冲到大街,随机抓一位幸运的观众上床。”谢敏挑起眉,用棋子虚指着傅闻安的胸膛。 “你的措辞越来越没规矩了。” 傅闻安的影子笼在谢敏脸上,他们一个站一个坐,一个衣冠整齐一个衣着散乱。 执政官的话倒没有责备的意思,听出这一茬,谢敏更放肆地眯起眼睛: “这就叫没规矩,我还想说你骚来着。” “我在我的房间里。”傅闻安道。 “可你没有设置任何安保措施,我总觉得你希望我来,目睹你发浪。”谢敏耸耸肩。 “希望你来给我汇报今晚的敌人情报?”傅闻安垂眸,盯住谢敏。 谢敏的脊背麻了一瞬,他把黑方的马搁回原先位置, “拜托,消息已经汇报完毕,现在是我的私人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