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老人还是看着少年开口说道:“人活在这世上只要有执念就会想好好活着,不管是活得好还是不好,所以没执念就让他有执念。”说完又没忍住叹了口气,显然是想到裴郁的身世了,他没再说何至于此,而是跟云葭说,“你要真想帮他,以后就让他多跟你弟弟混混吧。” “你家阿琅虽然皮是皮了点,但性子却不错,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朝气模样。” 老人这话方落,就听到南边那排槛窗外的廊庑那传来徐琅的声音:“徐长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 少年突然放大的声音,吓得孟大夫捋着胡须的手都不禁抖了一抖。 他回头看,就看到方才正被他夸赞的少年正朝他的父亲,大燕的诚国公抡起拳头,而院子里也因为这个情形而此起彼伏响起几声“国公爷!” 显然是有人想过来劝阻,可徐冲却淡然摆手:“没事,不用过来。” 孟大夫看着这个情形瞪大眼睛,神情都微微有些呆滞了,显然是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哎呦,这小子——” 他着急要喊人住手,却被身边云葭拦住:“没事,您别担心。” “你弟弟都要揍你爹了,这还没事?”孟大夫依旧心有余悸,心脏在胸腔内不住跳动,他抚着自己的心口说,“这小子的脾气怎么越来越爆了,现在都敢对你爹动拳头了。” “你也是,不仅不去管,还笑。”老人说着乜了她一眼。 云葭闻言,却仍旧笑着。 她也因为先前外面传来的动静而正对着南边那排大开的槛窗那。 院子里草木葳蕤,而廊庑下俊朗的少年此刻正一手攥着他爹的衣裳,一手则高高举起,一副要冲人脸上狠狠砸上一拳的样子。 可云葭知道他不会。 果然—— 徐琅那一拳头看着气势猛烈、攻击性十足,但最后落下来却只是轻轻的一下,还不如枝头的树叶落在地上发出的响动大。 他甚至没有对准那张脸,而是落在父亲的肩膀上。 “您瞧,我说了,没事的。”云葭看着窗外的父子俩如此跟孟大夫说道。 她眉眼含着笑,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温柔,她知道她的弟弟最是心软。 廊庑下的父子俩因为这一拳显然已经重修旧好,而孟大夫看着窗外的父子俩又开始勾肩搭背,一个摸头一个躲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无奈,嘴里虽然嘟囔着“不成样子不成样子”,但也未多说。 云葭笑着扶起他的胳膊:“好了,我扶您出去。” 孟大夫点头应了。 云葭回头看了一眼裴郁,见他依旧未醒,便拿起一旁墨汁已干的药方扶着老人的胳膊出去,门刚开,还在外面打闹的父子俩全都看了过来。 徐琅一把推开他爹放在他头上的手,小跑过来问道:“阿姐,怎么样?” 云葭温声与他说:“没事。” 徐琅一听这话总算是放心下,他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他真担心裴郁因为他出事。 跟过来的徐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咳了一声,清了嗓子后才问:“还没醒?” 云葭摇头:“失血过多,估计还得再睡一会,我让人先去煎药。” 药方上的那些药材家里倒是都有,也不用再去外面多跑一趟了。 徐冲点点头。 云葭还有话与徐父说,便跟徐琅交待:“阿琅,你扶着孟爷爷出去。” 徐琅自然没有二话,点头答应了。 等他扶着孟大夫走开,云葭又把药方交给惊云,让她送去厨房,而后她一扫院子,发现其余人都在,唯独陈集不在。 “陈护卫呢?”她问徐父。 徐父说:“我让陈集拿着我的令牌去府衙了。”他说到这依旧沉着脸没好气,“姓郑的敢这么对你们,我自然不会让他好受,我不管陈镇跟郑曜是什么关系,但该打该罚,陈镇要敢不老实,我就敢直接提着他进宫去!” “我倒要看看陈镇是觉得跟他郑家的关系重要,还是他头顶那顶官帽更重要!” 这也好。 她虽知晓今日之事没法彻底拉下郑子戾,但该受的皮肉之苦,他总得亲自受一番。 其实原本她爹不做,她也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