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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


着碍眼的男人,老人和小孩。

    当然,他们的主将也并没有想着要约束,只到了一部分心腹金兵,冲入到皇宫之中,掠取汴梁财富中最精华、最上等的那一部分。

    太监们、宫女们,都在惊惶的哭嚎奔逃,然后被拦下,被劫杀,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鹌鹑一样,柔弱的伏倒在地上,颤抖着被夺走身边的东西,剥掉身上的衣物。

    大宋那些官威凛凛,凭一声律令就可以压制自家将领的朝廷大员们,表现的同样不堪。

    全都城都被攻陷的大宋,皇朝的气运像哀鸣的血雨一样瓢泼飞散,别说凝聚出气运法相,就算是让他们依着往常最顺手的习惯,借着官威,冲击别人的心智,都无法做到。

    年轻皇帝身上,倒是还有着气运的庇佑,但是他被金兵的主将拽下马的时候,那一份残留的气运,也仅仅是让他不至于被掼死在地上。

    连已经退位的太上皇道君皇帝,也被揪了出来,拖过一座座宫殿,匍匐着,成为俘虏里的一员。

    血一般的残阳映照着这座都城,层叠的屋檐垮塌了,烧毁了,于是水面终于也能够映照到这一轮不祥的日光。

    血日无言,静默地见证了一场野蛮血腥的狂欢,直到金国的兵马恋恋不舍的离开这里。

    他们当然不是空着手走的,除了财物,还有俘虏。

    一路由金国的大将宗望监押,包括道君皇帝、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等一行人沿滑州北去。

    另一路由主将宗翰监押,包括年轻的皇帝赵桓、朱皇后、太子、宗室及孙傅、张叔夜、秦桧等人沿郑州北行。

    这些队伍里面,还有金兵掳掠来的教坊乐工、技艺工匠等数千人,携文籍舆图、宝器法物,百姓男女不下十万人等北返。

    队伍里面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被丢在路边,丢在水里,衣不蔽体,满身淤青,还有很多,被丢在了锅里。

    宋帝赵桓,龟缩在这样的队伍里面,夜夜惶恐难眠,时而啜泣,但是他也有了机会,看见糜烂的战场,看一看金兵在来的时候,一路击溃宋军的痕迹。

    金兵修炼的都是在历史中已经隐没的魔道法门,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可以勘探矿脉的神秘法诀,藉此大兴,以至于连国号都是“金”。

    但是他们原本的地盘太小了,攻辽、攻宋,连年累月的征战,还不足以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靠着矿脉产出,把所有兵卒推到魔道精兵的境界。

    宋辽的兵马,依靠着皇朝气运法门,本来应该可以与他们抗衡才对。毕竟汉朝的时候就已经验证过,皇朝气运法门的潜力,绝不逊于魔道。

    即便辽国内耗不止,又是被宋金围攻才失了机会,可宋国这边,皇帝昏庸之余,毕竟还有许多贤臣良将可以发挥。

    然而,宋辽都败了,这一直令朝中很多人不解。

    等到赵桓看见战场的痕迹,看见金兵所过之处,白骨露于野,遗民百不存一,千里尽无鸡鸣,才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因为金兵不但有魔道功法,同样也有皇朝气运,那是气运之道的阴暗面,历代的某些仁德皇帝,伟略君主,都矢志于将之隐藏,以至于后世的皇帝都不知道的一面。

    皇朝气运法门,是左道的极致,摆弄人心,采集万众的念头来获得力量,但这种念头,可以是正向的万众爱戴、认同,也可以是反向的,万民恐惧、怨憎。

    金兵的铁蹄所过之处,沦陷之地,大宋遗民的恐惧,都成为了金兵的资粮。

    旁门左道,旁门左道!

    即使是汉武帝春秋鼎盛之时,也从来没有想过把这皇朝气运法门,冠以正道王道之名,就是这个原因。

    赵桓迷迷茫茫的好像明白了这些东西,但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成为了俘虏,辗转的被囚禁在不同的地方,受尽了屈辱。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或者三年?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自己听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金国的秘法,原来最开始是在长白天池之中埋藏,被完颜阿骨打所得。

    又比如说,金国的勋贵们,也开始学习宋人享乐的法子,军中和官员们之间,似乎都渐渐有了不同的风气。

    但这些没有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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