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不露面也好。” “你们用过饭食之后,在山上歇上一晚,明日一早下山,回到五原,加大力度寻找太子,再飞鸽传书给太尉府,将我这边的情况说明,记得提一下,有个叫裴吉的少年替我去了太尉府送信。” 二人自是一一应好,却不肯耽搁时间,决定即刻下山,慕云柠劝不住,便应允。 二人临出门之前,白景又犹豫着开了口:“殿下,您和这位裴郎君?” 慕云柠简单解释:“裴郎君是个爱开玩笑之人,我和他暂无其他关系,无需多想,给太尉府的信中也不必提起。” “暂无其他关系”,这话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不过这也不是他们应该管的事。 再说,殿下贵为公主,又为国为民此等劳碌奔波,只要她好好活着,收一个两个男人入府,又有何妨。 二人不再多问,恭敬行礼,往门外走。 裴定谋端了茶水过来,见二人要走,便喊人去厨房用油纸包了两只烧鸡给他们带着路上吃,并热情地将二人送到山脚下,一直看着二人上马而走,这才折回。 回来之后,他大马金刀往慕云柠面前一坐,难得严肃:“娘子,你是不是要走了?” 听起来竟有些委屈巴巴的,可和他豪迈不羁的坐姿,还有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莽汉脸,实在有些不搭。 慕云柠阵阵无语,好一会儿,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即便是走,也没那么快。” 裴定谋又问:“娘子,那先前咱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慕云柠看着那不知何时开始,已经看得分外顺眼的脸,点头:“算数。” 裴定谋便哈哈哈开心笑了:“那就好,那我明儿亲自下山去找咱家弟弟。” --- 数日过后,长安城内,太尉府。 夜深人静之时,周四郎周锦林拿着几经周转,刚从他处送来的飞鸽传书,急匆匆赶到书房,连门都不敲,直接闯了进去,急切的声音带着喜悦:“爹,有柠儿的消息了。” 周太尉激动地从桌前起身:“当真?如何?” “柠儿好好活着,您自己看。”周锦林把纸条奉上。 周太尉接过展开,看过之后老泪纵横:“我就说我周家的孩子大富大贵,没那么容易死。” 虽说先前报着一定能找到的信念,可一日一日过去,毫无音信,心中难免疑心孩子们已经没了,如今找到一个,父子俩激动地都落了泪。 高兴过后,又都叹气,周太尉捏着纸条:“姐弟二人走散,柠儿被青山寨救了,难道峥儿也被哪个寨子捡了去?要不,让白景带人把北境所有山寨都拜访一遍?” 话未说完,门再次被人粗鲁推开,一向四平八稳的管家周祥急匆匆冲了进来,将手里捧着的帕子送上前:“大人,将军,快看。” 周锦林接过帕子,打开,猛地抬头看向周太尉,声音变了调:“爹,是峥儿身上的玉蝴蝶!” 周太尉颤手接过,仔细打量一番,连连点头说是,看向周管家急促问道:“如何得来,速速道来。” 周管家简明扼要道:“一个往返长安和北境的皮货商,从云中郡一家当铺收的。” “今日他小闺女过生辰,他当众送了这枚玉佩当生辰礼,百花坊名下的皮草行花锦轩,和他有生意上的往来,掌柜海常今日也被请了去。” “海常一见到这枚玉佩,便私下里找这位皮货商,说是家中遗失的祖传之物,不惜重金想赎回来。 “那皮货商虽有些不舍,可也是重情重义,通情达理之人,听闻是海常故去母亲之物,当即爽快割爱。” “海常仔细打听了,说最初那当铺一开始只有半枚,后来先前那主顾才又来当了这半枚,凑成了整块。” 听完周管家的讲述,周太尉激动不已,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定是峥儿,定是峥儿!若玉佩落在他人手里,定不会先后当了两次。我就知道,这孩子定是好好躲在哪里。” 周管家猜测:“会不会是少东家没钱花了,才先后当了这玉佩。” 周锦林语气自豪:“不,我更愿意相信,是峥儿有意为之,他这是给咱们送信呢。” 周太尉捏着玉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