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记得收拾东西,后天上午九点,咖啡厅门外见。” 邓明姜问:“你走着来的还是骑车来的?” “走着来的。”何寒说,“顺便饭后消食,而且骑车太冷了。” 邓明姜说:“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何寒忙道,“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 “没事。”邓明姜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瞥向季初燕,“我也要送他。” 季初燕似乎没明白话题怎么跑自己身上来了,他说:“送我干嘛?” “送你回去。” 季初燕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哪儿?” “酒店。”邓明姜看着季初燕茫然的样子,往卧室走的脚步缓了缓,“你不回酒店了?” “……” 季初燕哪儿还记得自己要回酒店? 在邓明姜家睡了一个下午,他脑子都睡糊涂了,刚还想着等何寒走了就可以洗澡上床了。 结果被邓明姜几句话打回现实。 见邓明姜推开卧室的门,他连忙跟了上去,顺手关上门后,凑到邓明姜身旁,期盼地小声问:“邓明姜,我酒店房间的空调坏了,前台说找师傅修,也不知道找没找,万一没找的话,我回去又要挨冻了。” 邓明姜把季初燕的电脑和鼠标装进电脑包里,又开始卷电脑的充电线。 “邓明姜……”季初燕在旁边喊。 邓明姜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季初燕连着喊了好几声,对方都没回应,他沉默一瞬,忽然双手往桌上一撑,身体前倾,脸也凑了上去。 “小邓哥。”他在邓明姜的耳朵上吹了口气。 邓明姜猛地僵住。 季初燕歪头看他:“我可不可以退了酒店在你这儿睡啊?” 邓明姜三下五除二地把卷好的充电线塞进电脑包里,哗的一下拉上拉链,他把电脑包塞到季初燕怀里,冷声冷气地:“不可以。” 季初燕抱着电脑包,原本充满期待的脸也哗的一下垮了下去:“我酒店房间的空调坏了,前台肯定还没找师傅修。” 邓明姜一眼看穿他的把戏:“你压根没跟前台说。” “……”季初燕气恼的表情有几秒的慌乱,又很快收拾好,他理直气壮地找了一个借口,“我忘了说。” 邓明姜懒得和他掰扯,走去开门:“冷就跟前台说一声,让他们给你换个有空调的房间。” 季初燕急急忙忙跟上:“你这床有一米五吧?睡两个人不是正好?冬天冷得很,一起睡才暖和!” 邓明姜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他闻言一顿,扭头看向季初燕。 季初燕被他探究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慌:“干嘛?我说得不对吗?” “小季少爷。”邓明姜缓慢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季初燕飞快地眨了眨眼,这是他心虚的表现:“什么关系?上床的关系?” 邓明姜沉默不语。 “我没忘啊,做不了炮友还不能做朋友吗?你当我是朋友就好了啊,你不是也跟其他人说我是你朋友吗?” 邓明姜扯起嘴角,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吗?” 这句话非常熟悉。 昨天下午季初燕第一次来邓明姜家,在厨房里,邓明姜也说了类似的话。 邓明姜说“没有哪对朋友像我们这样”。 当时季初燕只觉大脑一阵空白,绵密的疼痛覆盖了整个感官世界。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反应,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 邓明姜只用一句话就击垮了他。 然而现在,他不仅站起来了,还学会了防御。 只要他不要脸,就没有任何话伤害得到他! “怎么没有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再说了,我们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季初燕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说,“还有人一边当炮友一边当朋友,我们也没那样啊,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怎么了?” 邓明姜被他的一席话惊住了,第一次露出了几乎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的表情。 “小邓哥,晚上我就不走了,等会儿跟你一起把何寒哥送走,我们回来洗澡睡觉。”季初燕说着要把电脑包放到墙角靠着。 刚弯下腰,手被拽了一下。 邓明姜连手带包地将他拎直站好,脸色微沉,连名带姓地喊道:“季初燕,别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