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脱力。 若是解决得快,应该不会出事。 “地板凉,回榻上去。”他轻声提醒。 桑枝回过神,立马跑回软塌上,用毯子盖住脚:“那说好了,明日别忘了带上我。” “嗯。”他应了声,“在屋里好好休息,别乱跑,若是觉得无聊,便让云母买些话本解闷。” 她乖巧地点头,露出一侧虎牙:“嗯。” 姜时镜走后,她继续看小人画,时间一晃而过,太阳逐渐落下西山,余晖从半开的窗户外透进来,将室内染成了橘黄。 像是坠入了橘色的染缸。 街道上热闹的人声褪去后,只剩一些轻细的攀谈声。 从窗户外钻进来,传入桑枝的耳内, 她躺在软榻上正昏昏欲睡,蓦然间听见了刘知府的名讳,大脑一瞬变得无比清晰,她茫然地坐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低头一瞧,就看到底下是几个用完晚膳的妇人各自搬着板凳聚在一起聊家常。 每个人手里捧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话。 “是呀,我也听说了,那大门好几日都没开过了。” 摇着蒲扇的另一人接话道:“我看呐,指定是被那妖女折腾病了,不然他一个大男人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黄嫂子说得对,那妖女闹得整个胡集街的人都晓得了,这几日光是去鸣鼓的,粗粗算来都有七八个了。” “她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从古至今我就听过采花贼,第一次听说还有采男贼的,这是个什么事。” 妇人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啧,没见识。”她绘声绘色道,“十一年前,隔壁镇上不也一模一样出过一个专采男子头次还在的妖女,闹得沸沸扬扬。” 摇蒲扇的妇人皱起眉:“那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哎呀,当年李家那个十二岁就被采了,李婆子抱着孙子哭天抢地的闹,你忘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那妖女最后是被浸猪笼沉河了,是吧?” 妇人嘎嘎嗑着手里的瓜子,讲起话来瓜子壳落了一地:“对,抓了三个月才好不容易抓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真是疯了。” 桑枝在二楼探出脑袋,她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入了她的耳朵。 只见另一个妇人唉声叹气道:“现在这个妖女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刘知府的姨娘,做出这等事来,你说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谁说不是,幸好我家娃娃才八岁,若是跟隔壁赵家的小儿子一般大,怕是也得去敲堂鼓了。” 摇蒲扇的凑过来,好奇道:“诶,我听说你家隔壁那赵家的……不打算去报官,是为何?” 那妇人一拍大腿,脸都皱了起来:“赵家那个被灌了迷魂药,一根筋地囔着喊着要对人家负责,说什么不介意人家是刘知府的姨娘,要娶回来做正妻。” “给赵嫂子急的,就差一根白绫悬房梁上吊了。” “作孽呦,自从刘夫人死后,这刘家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纳个妖女回家做姨娘便罢了,竟然还让她跑出来当菜男贼。” 桑枝听了半天,确认了她们口中的人就是红卿后,默默地关上了窗。 据她所知,刘知府一共有过四个妾室,两个已死,还有一个出家当了尼姑,府内只剩下红卿一个姨娘。 武芝死后,她的行为一百八十度翻转,为了得到姜时镜的元阳不惜下药,现在又到处采襄州里其他男子的元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