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挣扎,眼皮变得很沉重,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地躺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时醉惜的心脏有一瞬间的疼意,可这种情感很快就消散了,她看了一眼地上连动都动不了的alpha,沉声道:“扶他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保镖们应了一声是,将瘫在地上毫无知觉的alpha给扶起来,并带到二楼的卧室里。 原本关押柏舟的卧室,成为alpha的囚笼。 按照时醉惜的命令,alpha的主卧外面守着两位保镖,走廊、一楼客厅、小花园、庭院门口也都换上时醉惜带来的保镖,现在的浅水湾已经是固若金汤了。 alpha就算想要飞出去,也是插翅难飞。 这一针麻醉剂大概可以维持八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等谭知礼醒过来时,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多钟。麻醉剂都是有副作用的,他醒来后眼神涣散,难以聚焦,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勉强能够看清周遭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可鉴人的瓷砖。 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感觉到大脑处还隐约传来了针扎般的痛感,大概是打了麻醉剂的后遗症。 这世界上的母亲大多数都是疼爱自己的孩子,也只有时醉惜这种心肠歹毒、手段毒辣的omega母亲才会对自己的孩子痛下狠手。 他颤巍巍地床上起来,望了一眼面前犹如山壑般难以跨越的房门,颤了下灰黑的睫毛,抿了抿嘴角,慢慢地走到房门前,他的手指紧握成拳,猛力地捶打着门板,声音震耳欲聋,但铝合金门却还是纹丝未动,似乎是根本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开门!” “放我出去!” “耳朵聋了吗?” 他的手指撞在门板上,指骨突起的位置都被摩红了,还渗透出一点点猩红的血渍,只可惜远在谭家老宅的时醉惜并不知道他发疯似的捶门。 门外的保镖都是收到了时醉惜的指示,不管谭知礼怎么发疯,都不能够将门给打开。 时醉惜就是一个心狠的女人,她不在乎谭家的财产,但她却不能看着令她深痛恶绝的小野种们得到财产继承权跨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所以她才会将谭知礼软禁起来,逼着谭知礼跟素未谋面的omega结婚。 这些道理,谭知礼也是懂得的。 谭知礼在锤了半个小时的门以后,他也累了,一双原本白皙的手指却是血迹斑驳,没一块肉的完整的,空气里漫溢着浓郁的血腥味,那都是从他的手上发散出来的味道。他放下满是猩血的手指,无力地垂在身侧的西裤上。 他没有去拿药箱包扎,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后,他眼里像是有一霎的迷茫,很快,眼睛里又被阴狠所替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