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檀表情坦然。 黑裙少女坐在靠近玻璃墙,略显暗淡的位置,闲闲抬眸,入目便是一袭矜贵雅致西装,如白雪皓月的男人从宴会厅熠熠生辉的华光之下,徐徐而来。 明暗交织的光影温柔地落在他那张淡如青山的俊美面容,竟多了无边的神秘与昳丽。 对视时。 忽然被一个身着华丽蓬蓬裙礼服的女人挡住了视线。 只见她笑意盈盈地跟容怀宴说着什么。 顾星檀眸底酝起的笑弧,顷刻间消失。 沾花惹草,不守男德。 阮其灼还在念叨:“我怕容哥误会,再撤资百分之五十,那我得破产。” 就这胆子? 还敢惦记她? 顾星檀懒洋洋地站起身。 阮其灼:“你去干嘛?” 顾星檀提着裙摆的指尖顿了秒,而后回眸一笑,红唇缓慢勾起,溢出简单的四个字:“宣示主权。” 隔着美艳至极的蕾丝钩织面纱,依稀可见少女那双潋滟生波的桃花眼锋芒杀气—— 阮其灼:恕我直言,你不像是去宣示主权,更像是去谋杀亲夫。 顾星檀还没来得及‘棒打野鸳鸯’呢。 却见容怀宴垂着眼睫,神色冷清漠然,不知道与那姑娘说了什么,她已经转身跑了。 路过顾星檀时,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顾星檀:“???” 谁该瞪谁? “容太太,玩得开心?” 容怀宴波澜不惊的嗓音传入耳际。 顾星檀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了璀璨灯光之下,漂亮眸子睨着他,阴阳怪气道:“是我扰了容总开心。” “嗯,确实扰了。”容怀宴长指抬起,拂过她做装饰用的钩织蕾丝面纱,露出那张美艳精致的脸蛋。 想到方才看到的画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摩挲着她有点晕了的口红,一语双关,“背着我偷吃。” 听听,听听。 这是什么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这个记仇精。 容怀宴作为视线焦点,自然有得是人追着他的踪迹,顾星檀忍了忍,还是挽起他的手臂,当一个美丽的挂件。 没忘记方才那幕,小声问:“刚才你们说什么了,她干嘛瞪我?” “她说要跟我,不计名分。”容怀宴倒也没瞒她,轻描淡写地重复对方的话。 “什么?” 顾星檀捏着容怀宴手臂的指尖无意识用力。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自荐枕席吗? 容怀宴任由她掐着,仿佛感觉不到疼,不疾不徐地补了句,“我说,家有娇妻,不约。” 一听这话,顾星檀慢吞吞地替他整理了被自己捏皱的袖口,保持自己‘小娇妻’的人设不动摇,叹气佯装沉重:“像你们这样冰清玉洁又长得好看男人,在外面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认识的女人敬酒千万不能喝,万一里面下药了怎么办?” 本来只是信口胡说,但顾星檀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小脑袋立刻飘出无数小说中霸道总裁中某种药然后走错门,上错床,最后女主角带球跑的情节,花容失色。 那可不行! 容怀宴的遗产都是她的!不能是‘球’的! “你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见顾星檀眼神飘忽,容怀宴嗓音温润,问道。 “想你遗产。” 顾星檀嘴一快,直接把小心思暴露出来。 下一秒,迅速捂住自己这张小嘴,双眸无辜地望着神情依旧保持冷静端方的男人。 完蛋了。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一直到回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