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走过来,苇庆凡示意她继续往前走,等江清淮跟上,才接着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移民的,我爱这个国家,爱五千年源远流长的文明,爱汉字……现在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我对未来很有信心,我会努力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让她变得更好…… “我们就按五千年算,一夫一妻其实才是最短暂的制度,当然我没有要挑战的想法,我先娶一个,离婚了再娶另一个总可以的…… “社会往前发展,法律法规也在往前发展,整体上来说,应该是人民的自由越来越多,对人的限制越来越少,我相信以后现在的‘婚姻自由’会有另一番解释,真正的自由……” 苇庆凡在旁边絮絮叨叨,这并非是他的辩解之词,而是看了这么多书后真正的想法,人类文明向前发展,部落解体,宗族解体,未来可能连家庭都会解体……人,会越来越以个体的方式存活,自由越来越多,选择也越来越多。 江清淮完全不关心他在说什么,甚至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脑海中像是一片空白,又似乎有什么在轰鸣,不知是茫然还是震惊的情绪里,脑海中只有苇庆凡言语中透露出来的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 这怎么可能? 家长里短的闲聊里面,很多长辈说起一些情感伦理的纠纷都会避着小孩子,但她多少也都有过听闻,尤其是很小的时候本该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在离开的时候,就是以那样并不光彩的身份离开了这个家,奔赴向另一个男人的。 如今的苇庆凡自然也有普通人认知里的那样的资格,年少多金,前途无限,且并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年轻、清爽、高大、帅气,为人也称得上低调、随和、风趣,吸引女孩子的青睐很正常。 可是,黎妙语,李婉仪,不论哪一个,都不缺乏更多的选择,她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拜金的人,尤其是黎妙语,她家里应该就很有钱才对…… 而且,她们都是高中就和苇庆凡认识了,按苇庆凡自己说的,那时候他也就是个普通学生而已…… 这样的疑惑盘绕在她脑海里,但隐隐的,似乎还有另一个念头在滋长,被她的潜意识牢牢压制着,仍然抑不住的在滋长。 她下意识的忽略掉它的生长和存在,可心中还是一扫下午开始到现在的难过和哀伤,变成了另一种难以言说更难与人言的复杂情绪,微妙、复杂,但哀伤和难过却不再是主色调,反而充满了令她自己感到羞耻和难堪的柳暗花明之感。 如果黎妙语和李婉仪都可以,那…… 她迅速掐死了脑海中浮现的念头,看着苇庆凡问:“你的意思是,黎妙语知道你和李婉仪的关系?” 苇庆凡点点头。 “李婉仪也知道你和黎妙语的关系?” 苇庆凡点点头。 江清淮吸了口气,从臆想中回到现实,最大的感受仍然是难以置信和难以理解,“她们……怎么……” 苇庆凡笑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也没办法否认我的无耻……刚开始的时候肯定很难受,到现在也都还在努力接受和磨合的过程中……但总之,我舍不得她们,她们也放不下……所以,现在这样是我们共同的选择,都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江清淮顿了顿,又问:“那她们家里知道吗?” 苇庆凡摇摇头,苦笑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不过这很难,想办法解决呗,反正我是不会撒手的。” 江清淮沉默了两秒,然后又看向他:“所以,大学刚开学的时候,我问你谁是你女朋友,你说都是……是真的?” 苇庆凡笑道:“对啊,真话往往比谎话更让人难以相信。” 江清淮忍不住笑了笑,心情一时间颇为微妙。 如果不是苇庆凡这句“实话”,她不会误会苇庆凡和黎妙语之间的关系,不会猜测他实际上只是在追黎妙语,那么很早前就埋在心底的那颗种子,大概率是没有机会在这种揣测里生根发芽的,不会越陷越深…… 可现在,人家说的是实话,只是太离奇了,自己没办法相信……但是,人家确实从一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