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却对承蛊者没有伤害。虽然这样能够发挥的药效极其微弱,但经年累日,总有效力,若是再遇沉香木的香气,更可一举激发,越是动情,内力消失的越快。” 胡臻话说的越多,脸色越是煞白,可他的眼中却流露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恶意:“听闻池教主武功高强,百毒不侵,轻易无人可以近身,更是洁身自好,从未与其他人有过亲热之举。陛下,你说说,当他发现自己竟然中了这样的算计,第一个会怀疑谁?” 这是胡臻的最后底牌,原本他还想留着好生利用,却没想到自己没等到那个时候,就已经败在了应翩翩的手里,于是出于报复之念说了出来。 胡臻经过处心积虑的算计,利用应翩翩给池簌下了这样的毒,用心实在阴毒之极,他不但要让池簌成为废人,而且还为他剩下一击之力,专门留给应翩翩。 应翩翩猜到了胡臻故意安插人手混入七合教教众之中入宫,但却没有猜到,胡臻埋在七合教中杀伤力最强,也最不会让人察觉到的那步棋,竟是池簌。 胡臻盯着面前的虚空,有些恍惚地笑了起来:“你那么的喜欢一个人,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你心爱的人却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和不幸,这样的背叛所产生的仇恨,大约要比爱更加深刻百倍吧——就算死了,也要把那个人一起拖进地狱,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和她一起纠缠下去……” 应翩翩道:“你想让池簌怀疑我有心将他铲除,然后恨我,来杀我?” “恰恰相反。” 胡臻却摇了摇头:“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在提醒你先下手为强,趁这个机会除掉他,因为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这几种药合在一起,最毒的就在于会一点点将内力化去,而且全无解法,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慢慢地,又无可避免地成为一个废人,心中的恨意也会在点滴绝望中越积越深。 应翩翩坐上皇位,他会依旧像以前一样信任这样的池簌吗?就算是信任,池簌能够给他的助力也会越来越少了。 而对于池簌来说,他会相信应翩翩对这样的事情全然不知情吗?会不会在变成废人的痛苦中变得多疑暴躁,甚至对应翩翩产生怨恨? 无论怎样,他们两个人最终必然会有一个人死去——死在对方的手里。 胡臻越想越觉得美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应玦啊应玦,你还觉得我卑鄙龌龊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想活下来日日痛苦追思,还是要当个痴情种子,在池簌手里送命,哈哈哈哈哈哈!” 应翩翩沉默着。 胡臻一边大笑,一边费力地吞咽着。 他的唇边有不断冒出来的血沫,看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实际上,胡臻悄悄咬破了藏在口中的药囊,正咽下里面藏有的灵参汁液。 这使他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了一些精神,趁应翩翩出神之际,胡臻猛然暴起,两截露出白骨的手腕向着应翩翩的双眼戳去。 应翩翩本能一闪之际,胡臻竟悍然用残肢一夹,将钢线的另一头从应翩翩手中夺过,跟着身形如风,不顾疼痛纵向窗口。 他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胡臻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就算死,他也要看到应玦和池簌的结局再死,就算死,他也不会死在应钧的儿子手中! 眼看就要成功越窗而出,胡臻感到了背后一阵刺脑袭来的寒意。 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猛然向前一伏,长剑从他头顶划过,“砰”地一声将虚掩的窗子钉紧合拢。 应翩翩随后也到了,面色冷冷地挡在了胡臻的面前,竟然好像丝毫没有被对方刚才透露的消息扰乱心神。 胡臻有一瞬间的错愕。 应翩翩的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