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青抓住应翩翩的手臂:“所以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所以从我一开始过来,你就在耍我。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很得意吧。” 最可气的是,他还刚才还真的动心了,傅寒青简直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一口一口咬死算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身后的门开了。 ——是被人从外面用内力震开的。 那个瞬间,傅寒青竟然感到了曾经在一次敌军暗杀中才感受到过的无匹锐意,多年军旅生涯锻炼出的本能使他放开应翩翩,迅疾反手拔剑,回身一挡。 下一刻,长剑落地,虎口震裂。 傅寒青的肩膀上仿佛被人重击一掌,他整个人踉跄退后,脊背重重撞在墙上,疼的几乎像是要裂开一样。 傅寒青自打出生以来与人动手,从未败的如此狼狈过,那个瞬间,震惊甚至大过了羞愤。 他愕然抬头,这才看清楚,来的人竟然是自己刚刚还在鄙夷的韩小山。 他就那样踩过自己的佩剑,大步走到应翩翩跟前,拉住了他,满脸的关心、急切:“他打你了吗?你没事吧?” 傅寒青几乎说不出话来。 池簌上一次同应翩翩去傅家别院赴宴,是十分清楚傅寒青当时如何酒后失态,将董宣当成了应翩翩,又对他施暴的。 当闯进门来的那一瞬间,池簌看见傅寒青满身戾气,大手捏在应翩翩的胳膊上,他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想要杀了这个人的冲动,完全不顾武功会暴露,愤然出手。 池簌情急之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实在有些对应翩翩关心过头了,应翩翩脸上的表情却不禁带出来了惊讶,问道:“你来干什么?” 池簌顿了顿。 “你的武功……好,还真是深藏不露。” 好在这个时候,傅寒青的开口缓解了池簌不易察觉的尴尬。 他生生将嘴里的血咽下去,望着池簌的目光带着血色的戾气:“韩小山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池簌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黑眸深沉:“镇北侯,你在以什么立场向我质问这句话?” 傅寒青冷笑道:“我们相识十二年,在一起四年,彼此情意深厚,不管现今如何,都由不得别人分说。你站在这,你算什么?” 应翩翩用手掩了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无趣道:“爱妾,别跟他废话了,你叫人来把他抬了扔出去吧。我乏了,先回房歇着了。” 池簌道:“好。” 计先缩在窗户后面,悄悄看着这一幕,不禁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眼前的人真的是教主。 教主刚才那么着急,原来是,原来是过去争宠了?应公子叫他“爱妾”,他还说“好”哎! 那被打倒的那个是什么人,难道是……前妻?居然打上门来,当真好生泼辣! 傅寒青看应翩翩转身走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一言不发,也捡起剑,拄着站直了身体,向门外走去。 池簌挡在他面前。 傅寒青冷冷道:“身手不错,下次傅某定当好好领教你的高招,顺便,揭下你这层画皮。” “你刚才说,你们相识十二年,在一起四年,彼此情意深厚……” 池簌却没有应答,而是重复了一遍傅寒青刚才的话,其实听到的那一刻,他心里很难过,不是因为自己,就是觉得,特别心疼应翩翩。 池簌慢慢地说:“这之中,他为你付出多少感情心血,受了多少委屈,你却只当成跟别人较量时的谈资,毫不珍重。傅寒青,你对人的喜欢,真是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