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越走越远。 当她走出崇学院的大门时,心里感受到的只有轻松。 相比她的轻松,傅荣的心情十分沉重,一路都红着眼眶喃喃着“这学咱们不上了”“都怪爹娘没用”之类的话。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傅荣真想带着一家老小回陲城。 母女二人回到伯府,打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秦氏。白胖圆润的女人,手搭凉棚不停往巷口张望,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秦氏与傅荣成亲近二十载,除了傅老太去世时,她还从未见过自家男人这个样子,一看到红着眼眶的丈夫,她瞬间就冲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傅荣不语,别过头吸了吸鼻子。 在秦氏心里自己的丈夫人高马大又有一把子蛮力,哪怕是遇到拦路抢劫钱财的也不惧什么。眼下这副像受很委屈的别扭模样,必是被人欺负狠了。 她两手叉腰中气十足。“敢欺负我男人和我闺女,我和他们拼了!” 大不了不当这什么伯夫人,没得受这些窝囊气。 隐素抱住她,“娘,娘,我们没事。” “孩子他娘,我们都没事。”傅荣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我是高兴,想不到咱闺女这么厉害,一出手就把那些人都镇住了。” 等到秦氏听完事情的经过,少不得把隐素夸了又夸,直说自家姑娘厉害又镇得住场子,还说以后若是回陲城定要去寺里添上厚厚的香油钱。 “若是你祖母泉下有知,该有多高兴。” 一句话,听得傅荣眼窝子又红。 为了给父女二人压惊,秦氏大显身手烧了好几盆大菜,一家人围着桌子而坐像过年一样热热闹闹。 谁也没再提学院的事,仿佛这事已经揭过。 夜深人静时,傅荣再次守在宫门外等消息。秦氏则在自己的屋子里扎小人,恨不得扎死那些欺负算计她闺女的小人。 傅荣等了一夜,宫中未传出任何消息。他顶着雾气回家,天边已隐有了灰亮色,远远看到自家门口一片白影,他吓了一大跳。 白影是白衣女子,还是穿着崇学院院服的女子。 当他看清那些人时,脸色更加难看。 他是男人,没办法痛骂这些姑娘家。可是他是一个父亲,也没办法对着这些逼迫自己女儿的人摆出好脸色。 来的都是德院的人,这次不再是以宋华浓为首,为首的是顾兮琼。 顾兮琼站在最前面,端庄而有又姿态。 “伯爷,我们是来请傅姑娘回学院的。” 傅荣对着这些姑娘家骂人的话说不出口,只能是黑着脸不理她,径直进了家门。 很快傅家上下听到动静都起了,秦氏抄起大扫帚就冲了出去。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烧得一夜都睡不着,恨不得撕了那些欺负自己女儿的人。 这些人来的好! 欺负了她女儿,还有脸上门,便是搁在陲城也不带欺负人的。她若是咽下这口气,那她就不配姓秦! 此时天已大亮,外面聚了不少围观的人。 傅家所在的五味巷住的都是小官和商户,这些人平日里接触不到世家贵族,难得见到如此之多的贵女,几乎是男女老少闻风而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这些就是德院的女学生,看着就不一般。” “你们看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