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递来的咖啡,不紧不慢地喝着,偶尔还跟凌西泽交头接耳不知说点什么,惹来一通不善的眼神。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井念站起身,说:“我以机关术的角度说一下吧。” 思绪一直都游离在外的司笙,闻声终于掀了掀眼睑,朝井念看了一眼。 当即其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井念身上。 井念拿出笔记本,“我暂且就解决第一个问题的办法,方法简单很多——” 她在纸张上画了一个图,是利用机关协调合作的,看起来很复杂,不过经她解释大家都能听懂,都建立在基础物理知识上的。专家们听得频频颔首,感慨这是思维模式不同,机关术或许更合适解决这种难题,古人智慧无穷无尽。 司笙掀了掀眼皮,从一开始的兴致盎然,到后面的索然无味,也就那么短暂几分钟的时间。 “不亏是银大师,名不虚传。” “银大师,我研究过你的机关玩具,确实很厉害。你说全是你爷爷的功劳未免过于谦虚,后生可畏啊。” “这是秘传的机关术吗?虽然能懂,但思维模式是我们很少尝试的。” …… 一群专家教授都不遗余力地给井念吹彩虹屁。 “他们是不是靠吹彩虹屁当的教授?”司笙难以置信地跟凌西泽吐槽。 凌西泽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 另一侧的老沈也听到了,悄声说:“奶奶,如果吹彩虹屁就能当教授的话,我们大概都是教授,而且是特牛的那种——” 司笙反手赏了他一竹笛,“夸我算吹彩虹屁?” 老沈欲哭无泪,“奶奶我错了,我们吹你都是真心的。” 司笙轻哼一声。 老沈埋下头,不敢再贫。 别人不知老沈和司笙在说什么,但是司笙那迅速利落的一竹笛,很明显吸引了他们的主意,一道接一道的视线都扫了过来。 他们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司笙,你没什么话说吗?” “你是机关术那一派的吧?银大师和苏秋朗都说了他们的意见,都很有价值,作为将机关术发扬光大的顶流,你肯定有不少想法吧?” “呵,说不定一下就把所有难题都攻破了呢。” “就你最嚣张,怎么样,让我们长长见识?” “别了吧,如果一点本事都没有,那岂不是很丢脸。” “合着是到哪儿都想当花瓶?” …… 若说面对井念时,在座都不遗余力地吹彩虹屁,那么面对司笙时,在座都是不约而同地当喷子对她了。 还挺齐心的。 老沈一撸袖子就想跟在座十几人对着干。 司笙看了他一眼。 老沈压制住冲动。 然后,他见到司笙懒懒地往后一靠,长腿一伸,鞋子勾住一侧的椅子腿儿,稍一用力,就将空椅子给踢翻了。 “……” 嘭的一声重响,登时让在场鸦雀无声。 “要我说……”司笙拖腔拉调的,一副欠揍的神情,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你们的提议一个比一个费时费力。冒昧问一句,在座各位的头衔都是买来的吧?” “……” 众人哑巴了。 他们对司笙开喷,没有顾忌形象,为的就是让司笙难堪。——哪怕司笙稍稍在意一点颜面,都会恼羞成怒,当众丢脸。 但是,他们低估了司笙厚脸皮的程度。 不。 这女人是没有脸的。 她有什么资本羞辱他们?! “司笙,我忍你很久了,你算什么东西?!”苏秋朗忍无可忍,一拍桌就站起身,指着司笙就道,“你哪会什么机关术?!还不是靠炒人设,图纸什么都是用的别人的!全国的的机关术家族我家都有所了解,你敢说你是师承哪门哪派吗?!” 他当面喷司笙,其他人不仅没拦着,反而纷纷附和。 “对!有能耐就说说你的来路,让我们长长见识!别让我们小瞧了你。” “质疑我们之前,先拿出你的成果来!” “狂妄的小辈,我们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评头论足了?!” “就连你们机关术圈公认的银大师,都谦虚低调,你个什么成绩都没有的反倒是嚣张起来了。脑子有病就去医院,别搁这里膈应人!” “封队!我申请把司笙逐出团队!跟这样的人我合作不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