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大常做向人讨要东西的事儿,因此话 说的磕磕绊绊的,似乎很害怕沈蕴玉不答应她,所以十根手指都紧紧地抓住了沈蕴玉的曳撒下摆。 沈蕴玉被她抓的心口微荡。 过花河,当是公子小姐相识后,出去相约时瞧的,石清莲现下约他去看,想来是对他起了心思。 他低头看石清莲的脸,柔弱娇艳,像是开在他怀里的一朵蔷薇。 他喜欢石清莲此时这个依赖他的样子,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如同水中浮萍,只有他这么一个落脚点,躲避在他的身后,想要什么只能和他开口,稍有惊动,便会缩回他的怀里,他动动手指,就能让石清莲神魂颠倒。 一切都尽在掌控。 沈蕴玉用下颌蹭着她柔软温热的发丝,享受着如同绸缎一般的质感,想让她再求一求,所以没有立刻应答。 石清莲小心的觑着沈蕴玉,心中十分忐忑。 她记忆中的沈蕴玉冷情冷血,是个披着人皮的笑面虎,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她知道沈蕴玉会因为她是“受害人”的身份而稍微善待她一些,但也怕沈蕴玉耐心耗尽,不答应她。 沈蕴玉晚上不来陪她也没关系,等她和离了,她自然能去找别的男人,只是明日的过花河沈蕴玉必须得去,她得让沈蕴玉碰上周伯良。 只是沈蕴玉一直都不说话,让她的心口不断发紧。 她以前拿来对付江逾白的手段,都不太敢用在沈蕴玉身上,江逾白和沈蕴玉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江逾白如同薄雾山间生长的松,挺拔浓翠,薄凉傲骨,碰一下,只会觉得冷,贴上去,暖不了他,但也伤不了她,可沈蕴玉是一把刀,杀伐果决锋锐至极,她只要露出一点马脚,便会被沈蕴玉所伤。 若是她以旁的身份去接近沈蕴玉,沈蕴玉绝不会对她有这么好的脸色,说不准会马上拿她下狱,几番审问她是如何得来的这些消息,又逼问她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她担心沈蕴玉是不是在怀疑她,毕竟之前送线索的事做的是有点巧,沈蕴玉生性多疑,她在他身边更该谨慎。 这样一想,石清莲的指尖都渗出冷汗来。 她在心底里暗自宽慰,等她和离了,康安帝姬害不到她,她们石家也无事后,她就也离沈蕴玉远远的,这些难搞的人,她一个都不沾了。 思考间,石清莲硬着头皮,又一次拉了拉沈蕴玉的手臂,放软了声调,道:“大人可是觉得为难?我以前未出阁时,便日日被养在府里,从未瞧见过那些热闹,现如今入了佛堂,连院子的门都不能出。” 她撒娇的本事是跟她大嫂嫂练出来的,她家中父亲忙碌,两位兄长又太年长,都不曾陪伴她,只有嫂嫂一手把她奶大,嫂嫂心疼她,把她当成心头肉来疼,她只需要一撒娇,嫂嫂便什么都给她,她怕沈蕴玉不吃这套,还可怜巴巴地补了一句:“就这一次。” 细长的手指在沈蕴玉面前摆出了一个“一”的形状,漂亮的粉嫩指甲在佛堂的烛火中闪耀着一点点亮晶晶的光,她靠过脸的时候,唇瓣上的水润纹路都格外清晰。 小猫崽崽缩着尾巴在他怀里讨巧,沈蕴玉的手臂渐渐收拢缩紧,声线也跟着逐渐放轻:“沈某方才说了,不管何事,石三姑娘尽管提来,不过是过花河罢了,您若愿意,何止一次?日日去也行。” 他话说的好听,事也办的漂亮,简直就像是一个包裹着无数糖霜的陷阱,时时刻刻想诱惑石清莲掉进来。 他在高位上待惯了,习惯掌人生死,被人追捧,就算是想要什么东西,也不会开口说,他更喜欢把人逼到一个死巷子里,然后在人没有出路,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搭过去一根绳子,看着人顺着他给的绳子爬上来,在他面前摇尾乞怜,讨他的赏。 他对别人是这样,对石清莲更是如此,他把自己包裹成一个完美的,有求必应的模样,等着石清莲一点一点依靠过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