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张单方上的药材纸只剩下两味药了,根据原文的剧情,也就在明年开春的这个时候,那两味药材会在这里出现。 只是原文里,萧云珩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还是在两年之后,聚齐了这些药。 她得尽快赚到足够的银子,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想到此处,她掀起眼帘,深深看了眼前青年一眼。 萧云珩默了默。 不知怎的,好像在她这一眼中看到了嫌弃。 应该是错觉吧。 他随手拿起纸上的图样,墨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墨色的花朵跃然纸上,乍一看平平无奇,只是模样新鲜。 若是配上颜色,就不一样了。 萧云珩见过绣在衣服上的花朵纹样,是他从未见过的。 与此同时,灰蒙蒙的天气下,赵品谦与盛钦约在了一家茶楼见面。 雅室幽静,这个天气也没什么人,倒是方便了他说事。 坐定许久,盛钦才姗姗来迟。 与那天马车失事相比,盛钦的脸色红润许多,不过再红润,与寻常人还是有所区别的。 “怎么约在这里,我知道一家很好的茶楼,不如换个地方。” 即便是有几年没见,两人的友谊却没有变化。 说起话来,自然没什么顾忌。 “不用,就在这儿挺好。”赵品谦杯中的茶水凉的差不多了。 他睨一眼阿水,阿水会意,低头退了出去。 盛钦见状,也将自己的小厮遣退出去。 “到底什么事?”他有些好奇。 赵品谦开门见山:“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要害你。” “咳咳——” 盛钦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拍着心口平定好心绪,不淡定了:“赵兄,你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的病来的蹊跷?” 盛钦与他不同,他还是习过武的,虽算不上高手,却也是四五个人近不了身的那种。 不过几年过去,意气风发的少年却成了病秧子,还患上了哮喘。 身前的青年静静对上他的视线,薄唇扬起一抹淡笑,似是不解:“赵兄怎么会这么说,我这身子,是三年前得了长大病,就再也没好过了。” 赵品谦目光深深:“当真如此吗,你真的一点不曾察觉?” 他不觉得好友会蠢到这个地步。 这句话含了质问的语气,盛钦捧着茶水喝了一口,转移话题:“茶有些凉了,再添一盏吧。” 赵品谦眼神闪了闪,折扇敲在桌子上,发出的声响让人无法静下心来。 “盛钦,你知道。” 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对面的青年长叹口气,靠在椅子上,笑容有些苍凉:“知道又能如何呢。” 赵品谦拧起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你若是还将我当朋友,就告诉我,我会帮你。” 就像当年,他不顾家中长辈阻拦,帮助自己一样。 青年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恍若窗外压抑阴沉的天气:“我自然是拿你当朋友的,只是这件事,你帮不了我。” 赵品谦听着,板起脸,最烦的就是他这个磨磨唧唧的性子。 “盛钦,你若是不说,我自己查出来也是一样的。” 话落,他盯着青年怅然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这病来的不简单。” 盛钦一怔,眼前恍过一张极为漂亮的脸。 “是你的那位义妹。” 赵品谦没有否认。 他听到好友声色幽幽,叹出口气,挣扎许久才道:“告诉你也无妨,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不是别人,是我……父亲。” 赵品谦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 要害他的竟然是亲爹,他还以为是二房,三房。 他一只手握紧了冰凉的茶盏,他有预感,接下来听到的事,只怕不简单。 “其实,我不是盛家的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