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霏看见了,忍不住说:“要不我来吧?” 小护士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手上的力气一松,药水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啊?不用了,这个很麻烦的,要是把袋子挤破了,我、我肯定赔不起。” 听她可怜兮兮的说赔不起,郁久霏忍不住笑了下,摘下手套过去,示范给她看:“没事,其他姐姐不在呢,我偷偷试试,这个不用废太大力气的,可以用巧劲,也可以用空气跟液体挤开,不要用手指去推,推不动的。” 啪一声,营养液混在了一起,轻轻松松成功了。 小护士眼睛一亮:“姐姐原来你还真会啊!太谢谢你了,你等会儿啊,这还有几包,你看我做得对不对。” 郁久霏重新戴上了手套,点头:“你试试,刚好你弄完了我把垃圾带走。” 看郁久霏轻松的样子,小护士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也尝试让自己轻松做到,在学校的时候估计都没这么认真听老师讲。 一口气挤完了要用的营养液袋,小护士有种强迫症被满足的愉悦感,又处理了一些药瓶后把垃圾丢进垃圾袋让郁久霏带走。 小护士问:“姐姐,你当嘉宾之前,也是护士吗?” “不是,我是写小说的,干我们这行,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得会一点。”郁久霏老神在在地说,仿佛一个世外高人。 处理完垃圾回来,一楼的护士们还没从楼上下来,换药时间,护工也得收拾,忙得很。 趁没人,小护士在注射室门口等郁久霏来聊天,她问:“小姐姐,你一天得打扫几次啊?好像来来回回打扫,感觉好累啊。” 郁久霏推着车停下,摘下手套,拿了一把巧克力给小护士:“给你吃,我这个比较简单,两个小时到三个小时一轮,其他护工辛苦点,你呢,你要值班到几点啊?” 小护士抱怨说要通宵,还有医院不做人,讲究什么最好的服务,把人当生产队的驴来使。 抱怨一通后,郁久霏把话题拉到了废品处理室的阿姨身上,问小护士知不知道那个阿姨的情况。 “我知道我知道!我来得晚,是听前辈说的,那个阿姨啊,以前有个女儿在医院当护士的,她能来工作,都是因为女儿的福利,后来她生病了,要求自己做两份工,医院也同意了。”小护士压低声音,八卦地对着郁久霏耳朵嘀咕。 “啊?有女儿还是护士的话,治病应该有优惠吧?怎么还让自己母亲辛苦每天做二十个小时的工作啊?”郁久霏不能理解,就算女儿没什么钱,应该也没到要工作这么久才对啊。 小护士四下看了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大半夜在医院里说这个不好,就是……那个嘛,没有了,所以才这样嘛!” 世人都觉得医院阴气重,天天死人,白天晚上都忌讳把一些话说出口,怕被脏东西给缠上,怕沾口业,所以尽量说得含糊一些,彼此心照不宣。 郁久霏听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啊,没了啊,那她有女婿吗?” 一般来说,女婿人好的话,还是会赡养岳父岳母的。 小护士顿了顿,给郁久霏一个眼神:“也、那啥了,殉情。” 这个发展郁久霏没想到,欲言又止,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要说她知道的、护士和殉情的夫妻,确实有一对。 郁久霏眨了眨眼睛:“那个……阿姨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家避讳,哪里敢在医院里说名字?不过我去检查登记表的时候,记得她跟医生聊到过一个名字,叫什么鱼?也可能我听错了,起名字很少有人带个鱼字吧?或者是雨水的雨?”小护士不确定,自己掰着手指数“yu”这个音调有几个字可以作为名字。 不等小护士数完,郁久霏忙说自己要工作了,等会儿护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