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姝的面,说周姝认错了人,她不是乔时怜吧? “时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因为…”周姝见她站姿微斜,腿上应是有伤,加之其身上沾满草叶与泥,其目光落至她近处的苏涿光,忆及京中各种传闻,眼神忽凉。 “苏少将军,容姝多言几句。” 周姝拉着乔时怜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时怜自深闺长大,不会武功,乔家对她知疼着热,生怕碰着磕着了半点。苏少将军若不知怜香惜玉,下次还是不要接近时怜了。” 她话中意思是他欺负了乔时怜? 苏涿光眉尾微挑,他若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方才从马背上摔下来,乔时怜已经折了条腿了,更遑论现在还能站着。 但他向来不会同人解释什么,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对于周姝这般气势汹汹想讨伐于他的模样,他便只是淡然点了点头,“嗯。” 眼前发生之事不过是几次眨眼的工夫,乔时怜尚是因暴露身份而心惊胆战,还未反应过来,苏涿光已点头认罪,她连忙朝周姝解释:“阿姝,苏少将军他…” 她还欠着苏涿光的恩情,如何能让他为自己背黑锅? 周姝权当她心软,不及听她说完,“时怜,这事交给我好了。你放心,苏将军和我父亲有几分交情,他不会为难我的。” “哎呀,你们这绕来绕去,不如让我这个局外人来说说如何?” 季琛方从震惊里回过神,若不是他掐了自己一把,简直难以置信。 苏涿光夜半私会的女子,竟然就是乔时怜!那日别院宴会上,苏涿光远远地就盯着乔时怜看,他们果然有猫腻! 季琛当然乐见其成,此番他说话间语气都悠扬了不少:“这我晚宴上,喝得有些多了。于是呢,就出来散散酒气。恰好,听闻林中有马蹄声响,我便来看了看。” “苏少将军正好在教乔二姑娘骑马。” 季琛见苏涿光疏淡的神色,他故意纵声拖着调,主动揽下“罪责”,“因为我大惊小怪,情不自禁地出了声,把专心学骑的乔姑娘给吓着了,然后,她就坠马了。” 周姝迟疑之际,乔时怜对她确然道:“是苏少将军护住了我。” 周姝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向苏涿光行了一礼:“那便是我搞错了,姝给少将军道个歉。” “不必。”苏涿光侧过身,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季琛这番解释下来,乔时怜此前的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照他这么说,他是知道苏涿光只是在教自己骑马,并非是做私会这样的出格事,应当不会检举她。 待周姝领她回卧房的路上,乔时怜始才知,自己今夜是搞了什么样的乌龙。因她走错方向,一时之差始才有了后面之事。 - 一夜疲惫,乔时怜瘫软在榻上,方从周姝处得来了伤药敷在腿上。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也顾不及形象,四仰八叉地躺着。 骑马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无可否认,她喜欢驰骋马背时的感觉。 香气袭人间,沐浴而归的周姝忽的凑近,“时怜,我悄悄问你一个问题。” 乔时怜偏过头望向她。 “苏少将军是不是喜欢你啊?” “这怎么可能!”乔时怜脱口而出。 他不因为之前的事找她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姑娘,苏少将军的小厮给您送来了一封信。”秋英于卧房外说道。 “这才分开一个时辰,已经送来情书了!”周姝笑得意味不明。 乔时怜:“……” 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