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放屁。 一路上,邓芳娘时不时担忧地看着张氏。直到进了自己的院子,张氏才展颜一笑,“不必担心我。他这样,我也算是断了母子情,不必因为他而犹豫不决,对邓书棋心慈手软。” 邓芳娘松了口气,往张氏怀里凑了凑,将头靠在张氏肩上,眉眼弯弯道:“萧总督是个好人,等到我们将证据递上去后,他定然也不会让我们以邓大人的家眷身份继续生活。到时候我就改了张姓,外祖父当年好心供养邓大人读书,却养出一只白眼狼,日后我改了张姓,再招个赘婿,也算是继承了外祖一家的香火。至于邓浚……我们举报有功,大人应当会免他一死。” 张氏淡淡点头,“那就够了。” 席间闹的这一场,自然传到了邓书棋耳朵里。 时隔多年,邓书棋终于主动踏进了张氏的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真是小人得志就猖狂,你以为总督夫人请你赴了几回宴,就会帮你?做梦!” “还鱼死网破?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我告诉你,你这条鱼死了,网也一点事都没有!” 张氏早就算到了邓书棋会来找她,或者说,和宋氏发生冲突,也是她故意的,就是为了让邓书棋主动送上门来。 见邓书棋暴跳如雷,张氏垂眸不语,只是一脸痛心,“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在忙活些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宋家人不是什么好人!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他们连累了你,整个邓家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浚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可就只有两个儿子,当真忍心让邓家绝后吗?” 张氏字字泣血,邓书棋终于冷静了下来,蓦地想起来,张氏也读过书,颇有才学,自己当年也爱过她的才情。现在张氏猜到了宋家有猫腻,不管是出于对宋氏的恨,还是她本身的聪慧,这段时间顶着巨大压力的邓书棋还是产生了一种终于找到可以说话解压的人的放松感,认真盯了张氏许久,邓书棋想到张氏现在还一心为邓浚打算,权衡再三,心中的压力太大,还是松了口,“怎么就到了这么惊险的地步?你别自己吓自己,不至于此!” 张氏却道:“若非事情到了险境,你又为何如此焦躁不安?” 邓书棋的脸色明明灭灭,看向张氏的目光一下子冷漠至极一下子又犹豫不决。 张氏一语戳穿邓书棋的心思,“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让我彻底闭嘴。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我若身亡,想来也会给你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夫妻一体,我也想保住两个孩子,你大可以同我通个气,我也好在总督夫人面前替你周旋一番。” “萧总督是个爱妻的好官,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总督府后宅之事全由总督夫人做主。枕头风的威力有多大,我应当不必再细说了吧?” 邓书棋继续犹豫,脸上却已经露出了深思之色。 不得不说,现在张氏所展现出来的冷静和决断,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邓书棋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想到宋家那边的再三推诿,似有让邓书棋顶缸的意思,再一看一心为了儿女的张氏,邓书棋那颗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做出了选择,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上前拉了张氏的手,满脸惭愧,“先前是我对不住夫人,如今大难当头,我才方知何为夫妻一体。” 张氏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邓书棋手里抽出来,心下隐隐作呕,却还是忍着不适将这出戏继续唱了下去,“你我再如何闹腾,到底还有两个孩子。为人父母者,谁能忍心不管自己的孩子?” 邓书棋更为意动,“你让我想想。” 张氏便不再多言,嘴角微微上扬,看向邓书棋的眼神无悲无喜。 没过多久,邓书棋就向张氏透了口风,给了张氏一柄宝剑,说是传说中的龙泉剑,出身将门的顾希夷应当会喜欢。 这种传说中的宝剑,说一声价值连城毫不夸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