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方你情我愿一概不认,也矢口否认收了钱至善的银钱。 萧景曜听完整个经过,更加奇怪钱夫人为何要舍下脸面到处求人去救这么个东西。 钱夫人捂脸接着哭,“总不能让璋儿没了爹。” 钱璋敬谢不敏,“有他这个爹,还不如没有。至少现在我不用挨打。” 萧景曜眼尖地看到了钱璋衣襟下的伤痕,更觉得钱至善不是东西。家暴的畜生,在大牢里蹲着挺好的。 见钱夫人还对钱至善有所不舍,萧景曜直击要害,“若是妾室们再给你丈夫添几个儿子,以他对钱璋兄弟的狠心,万一哪天被人撺掇,下手重了,那钱璋……” 钱夫人打了个寒颤,又看到钱璋坚毅的神情,回想起方才萧景曜的话,顿觉她确实被猪油蒙了心,家中双亲对她还算和善,没了钱至善,钱璋顺理成章地接手家业,不用整体担惊受怕,她也不必再忍受钱至善的拳脚。 想通只在一念之间,钱夫人果断做出决定,“那就让他在牢里好好吃点苦头。” 反正也不会要他的性命,多吃点苦头怎么了?她隔三差五就挨打,可比蹲大牢更苦。 一时间,钱夫人竟有些遗憾,钱至善被关上一阵子又要回来,要是他就这么一直蹲大牢,多好。 钱璋见母亲改变了主意,顿时大喜过望,得知萧景曜他们想收集贾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钱璋拍着胸脯向萧景曜保证,“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就说那苟师爷先前语焉不详的,原来是想让我们拿银子。呸!我才不给!” 少年人身上总会有一股一往无前的热血,容不得半点沙子,从骨子里认定公平正义,为此千山独行,不问归处。 钱璋的办事效率极快,也不知他怎么和苟师爷虚与委蛇的,还真就拿到了盖了贾县令私印的文书。 刘慎行又连同当初被贾县令软硬兼施上交孝敬银钱的商户,把他们留下的证据通通整理成册,就等着去府城蹲学政告状。 萧景曜看了眼刘慎行留的后手,也忍不住赞一声商户们精明。他们给出的银子都做了细微的标记,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贾县令即便用了不少银子,也不至于把这么多银子全部用光。只要在他家查出现银,一个贪污之罪定然少不了。再加上钱家的案子也有贾县令的手笔,贾县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数罪并罚,不说判个斩立决,也高低得判个秋后问斩。 大齐开国太/祖对官员们贪污之事格外憎恨,明文规定:凡有官员贪污者,千两以下,流放三千里;千两以上,斩。 听萧景曜讲了这项律法,在场众人全都喜笑颜开。刘慎行乐得直拍大腿,“这狗官,就该杀头!” 证据确凿,算算日子,学政应该也快到府城了。 萧元青帮萧景曜向孙夫子告了假,带着萧景曜和刘慎行一同前往府城。 没办法,刘慎行虽然做足了准备,但要面对学政这等大官,心里难免发虚。萧元青和他一样,碰上紧急事件容易发慌,萧景曜觉得自己和他们一起去,此行钉死贾县令,更有保证。 萧元青和刘慎行很没出息地同意了。 虽然说两个大男人还有点依赖半大孩子,这事儿说出去挺丢面子。但萧景曜那是一般的孩子吗?人家面对县令的威胁都能从容不迫,甚至还能制订一系列反杀县令的计划,下定决心要搞死县令,还熟知律法,知道怎么合理合法地搞死对方。 这样一个人,就算他还是个孩子,给人的安全感也难以言喻。 南川县离府城不算太远,两家都是不差钱的人家,舒舒服服地坐了两天马车来到府城。 时间卡得很巧,学政还没到。好消息是,据推断,学政的车马明天就能到府城。再一打听,这次派来的学政,竟然是国子监祭酒。 萧元青听了这个消息,眼神都不对了。国子监祭酒啊,那是多么清正的职位。多少学子梦寐以求进入国子监,这位掌管国子监,毫不夸张地说,同半数京官的孩子,都有着师生之实。 并且,这半数官员,还都是京中数得上名号的大官。能进国子监的,要么是自身学识非常过硬,要么就是家里位高权重。 换句话说,这位国子监祭酒,腰杆子硬得很,根本不怕得罪人。 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刘慎行花了些银子打听好了这位大人的来历,倒吸了一口冷气。 尽出帝师的公孙家的长房当家人。 公孙家名号之大,就连不曾进过学的平头百姓也知晓一二。从前朝到本朝,公孙家一直屹立不倒,出了十位帝师,赫赫有名。更难得的是,公孙家的人,秉性廉洁,刚正不阿,堪称是清流的领导者,傲骨铮铮。 萧景曜一拍手,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