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一般射出! 瞿清白被溅到了血,闻到了味道,全身都抖了起来:“这是什么……” 雒骥说:“你最好不要知道。” 就连祁景都把头别到一边去,这狭窄的空间被血染的就像某种脏器,血腥味令人作呕。 他都怀疑江隐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嗜好了,没事就喜欢砍人家脑袋,砍完了还……还把那鸟头提起来,骨碌碌扔出了洞穴。 姑获鸟婴啼般的叫声越发响亮,仿佛有一千个鬼婴在哭,它剩下的几个头都再围着它牺牲的头嗷嗷叫唤,祁景觉得耳膜都要被刺穿了。 江隐说:“它一时半会不敢进来了。” 祁景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看了看几乎垂直,又滑的立不住脚的甬道,“我们爬不上去。” 陈厝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红通通的:“我们杀了那狗日的鸟!” 雒骥说:“你说的轻松,我们现在都要弹尽粮绝了。” 陈厝抱着头,情绪都要崩溃了:“那怎么办!” 祁景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其实,陈琅从进墓开始精神状态就很不对劲。他本来不像莽撞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冲动行事。” 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忍三年的人,怎么会如此没有耐性?尤其是他最后推棺盖那一下,祁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凭他的力气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简直就像有人在后面帮着他推一样。 总之,一切的一切,从进墓开始,就好像…… “…………就好像有什么在推动着他去送死一样。”江隐说。 祁景:“对!就是这样!” 陈厝哑声道:“你们是说,他被这里的什么东西影响了?” 祁景说:“我不知道。但你绝对不可以被影响。” 陈厝深深的吸了口气,带着血腥味的空气提醒着他这里发生过什么,如果不振作起来,他就是下一个陈琅。 “我知道了。”他说。 这时,他们所在的洞穴忽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瞿清白大惊道:“怎么回事?” 祁景往出口探头一看,那怪鸟竟然在用剩下的几个脖子连着头棒槌一样砸着外面的墙壁,它的力气奇大无比,不过几下,他们就觉得这甬道震的要塌了。 雒骥说:“不能再这么耗下去,它迟早要把这洞弄塌,把我们都活埋在里面!” 陈厝恨的咬牙切齿:“这怪鸟怎么这么贼!” 江隐忽然说:“我们出去。” 瞿清白吓的不行:“出去会死的!” 祁景一咬牙:“待在这里也是个死!” 江隐不再说话,他忽然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祁景一秒都没耽误,紧随其后。 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背影,好像江隐去哪他就去哪,哪怕是死亡也义无反顾。 洞壁剧烈的晃动着,瞿清白眼前都出现了虚影,陈厝也发了狠,猛的一扯他:“我们走吧!就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瞿清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是吓的,他太害怕了,就算是从小面对可怖的鬼魂,他也从来没有如此直面过死亡的威胁。 在外面的世界他是天才,是世家子弟,是龙门派的传人,可真到了生死当口,却要一次又一次依靠朋友保护和鼓励,明明这里只有江隐和他会驱鬼,看看江隐……该保护朋友,挺身而出的人明明是他才对,现在却反而成了个拖油瓶! 瞿清白内心的恐惧和羞愧交织成一团,他终于咬紧了牙关:“好!走就走!要死,我们死在一块儿!” 他们一起冲进了簌簌乱石中,在后面的雒骥不禁笑了:“这届的小朋友还不错。” 他把最后的子弹上入枪膛,无论是死是活,他绝不会让姑获鸟占到便宜。他心底已经盘算好了,那九个大头,他至少要拿下五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