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有了换话题的迹象,聂广义自是乐得配合:“在呢,老爹。” “你注意点身体,明天早上回来一趟。” “我倒是想注意呢,您老能不能收敛一点?” “你说什么啊大头,你明天能回来吗?”聂天勤又问了一遍。 “回?回哪儿?”聂广义有些意外:“您的小洋楼,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那房子,本来就是要留给你娶媳妇的,你要觉得爸爸在不方便,明天就可以给你腾出来。” “得了吧聂教授,人家萧教授的嫁妆可比您的身家丰厚多了,您要是连小洋楼都不留着,以后还有什么家庭地位?您总不至于到老来,才开始吃软饭吧?” “人生七十古来稀,本来就到了应该开始吃软饭的年纪了。”聂天勤一本正经地回应:“年纪大了,太硬的饭吃了,对胃不好。” 聂广义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感觉自己换了一个老爹。 也确定自己刚刚是被内涵了。 聂天勤执着了一辈子,为的就是别人口中的那点名声。 到老了,返聘期也结束了,竟然还能换了一副模样。 只能说,人类之多,无奇不有。 聂广义自然是不会把算盘打到聂天勤手上的那栋老洋房上的。 如果父与子的关系,是以经济基础来商定的。 那他和聂教授,谁是父谁是子…… 啊呸,姑娘当前,这想的都是些什么? 平日里那么“懂事”的老父亲,怎么在这个时候,扯这么多有的没的? “没事我挂了啊。”聂广义准备挂电话。 聂天勤没同意:“有事。” “那有事儿您说啊!”聂广义很是有些无奈。 “大头,你明天早上务必回长桥村一趟。” 这是聂天勤说的第三遍,也相当于直接下了命令。 聂广义又受伤了。 回想起剑拔弩张的那些年,聂教授哪敢这么和他说话呢? 不就原谅了他一下吗? 怎么就摆起谱来了? 也亏得是天才儿子的人品过硬。 如若不然,随便翻翻旧账,老爹哪里还敢嚣张。 “聂教授,您知道现在几点吗?您知道我在哪儿吗?您就这么着一点儿也不调查铺垫就让亲儿子务必到场?” “你和梦姑娘在房车上聊天,不就是在极光之意吗?” “凭什么啊?” “小宣送你那台房车,不是一直都停在那边吗?” “老爹,房车虽然也带一个房字,但首先是个车,房车和房子主要区别在于,它会动。” “大头,你就说你要不要移动过来吧。” “我的手机到了国内之后,自动接上的是联通的信号。” 聂广义当然是不会去的。 他也有自己的时间安排。 这趟回国,先陪姑娘去找到职业的方向。 等姑娘安定下来,他也就安安心心地去重修万安桥。 “既然你都已经联通了,那就明天早上八点见吧。” 聂天勤直接把时间都给敲定了。 亲爹很少这么强势,整得聂广义亲儿子都开始有些意外:“怎么了吗?聂教授明儿个早上八点半要拜堂成亲?” 内涵什么的,谁还不会呢? 以这方面的能力论资排辈,聂广义可不承认自己是任何人的儿子。 “明天早上古建院的人要过来。” “啊?古建院?”聂广义找了半天场子,最后发现找错了方向:“你这是搞定了?” “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你赶紧回来。” “这方面,你应该比我厉害吧。” “临门一脚,怎么样都不能出差错,多一个人在也多一份安心。”聂天勤出声强调:“你在这儿,爸爸也踏实。” “那行,我想办法赶回去。” “大头,梦姑娘要是有时间也可以一起过来啊。她毕竟专业也对口。”聂天勤终于想起来还有另外一档子【正事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