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有些?兴奋。 靳若四下张望,“师父呢?她听到这消息肯定高兴。” 方刻:“林娘子说去县衙探望朱主簿——” 方刻突然不说话?了,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门外,好像看到了什么骇人的景象,大家回?头一瞧,也是一惊。 林随安从晦暗的天空下缓缓走了过来,背后绽开一把焦黄色的油纸伞,只是一柄普通的竹骨纸伞,但她根本无法单手执伞,只能用双手手腕夹着伞柄维持平衡,因为她十根手指上都绑了好几?圈绷带,白?花花的很?是骇人。 靳若大惊,忙迎了出去,“师父,你受伤了?!” 林随安苦笑,招呼靳若进屋,别在外面?大呼小叫扰民。 方脸色甚是难看,扯着林随安坐下,飞速拆开了林随安手上的绷带,速度太快,林随安甚至还没来得及阻止。 这一看,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林随安的十根手指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有的很?深,出了血,结了痂,有的很?浅,只有小小的红点。 方刻:“这是——针扎的?莫非是针指酷刑?!” 靳若当场就炸了:“那个天杀的混蛋敢给我师父行刑?我剁了他十八辈祖宗!” 木夏要?晕倒了:“哎呦我的娘啊,四郎看到八成要?疯。” 伊塔急得团团转:“猪人,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林随安:“咳,是我自己不小心扎的。” 众人:“……” 林随安实在是难以启齿,“我发现四面?庄有问题,便寻了个借口请朱县尉的母亲带我去四面?庄务工,本想?着潜伏后慢慢探查,不想?,在四面?庄务工的要?求是绣花……”林随安用指节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不善女红,又急于求成,一时不慎,便成了这般……” 说起来真是太丢人了,一个屁都没绣出来,还因为控制不住力?道,弄坏了几?十根针,染的绣布上都是血点,周围的绣娘们实在是看不下去,压着林随安帮她包扎成了这般模样,本也不是什么大伤,林随安本想?路上偷偷拆了,可?十根指头都被捆得硬邦邦的,弯都弯不了,加上宵禁的时间快到了,无瑕拖延,只能这般狼狈地逃回?来——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木夏和伊塔面?面?相觑,靳若竖起大拇指,“俗话?说十指连心,这般钻心之痛都能忍下来,师父果然是江湖豪杰,徒儿敬佩!” 方刻翻了个大白?眼,“几?个针孔,又死不了,包什么包,浪费绷带,松开透透气,睡一觉就长好了。” 林随安干笑。 她也不想?的,只是那些?绣娘非要?帮她包扎,现在想?来,八成是怕她继续嚯嚯针线和布料。 “你们一个两个的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方刻怒道,“还有花一棠——” 说到这,方刻一顿,众人同?时一个激灵。 林随安回?过神来,“花一棠还没回?来吗?” 靳若抓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伊塔:“我、也是。” 木夏快哭了:“四郎啊——” 林随安腾一下站起身,“我去贤德庄瞧瞧。” “木棠可?住在这儿?”街上传来一声大吼,炸雷一般,就见一个宝塔般的汉子扛着一条东西弯腰钻进了医馆,“我是贤德庄的裘老八,我把人送回?来了。” 说着将肩上的东西一甩,扔了过来,林随安瞳孔剧烈一缩,闪身上前双手稳稳托住,果然是花一棠,全身泥泞,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双臂软软下坠,仿佛一个了无生气的白?玉瓷娃娃。 林随安全身杀气奔腾翻滚,衣袂砰一声飞了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裘老八惊得倒退半步,“天地良心,我根本没碰到他,他自己莫名其妙晕倒了,我好心将他送过来,你们可?不能仗着人多势众碰瓷啊!”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