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做这事儿的时候她还能想些旁的,他直觉里总认为这妖妃是故意的。 “瞎说什么?!”他伸出手,随手拿起一旁的帕子覆上她的面,沉住气,打算继续。 陆银屏眼尖,看到他额角青筋暴起时的狰狞模样,知道这位陛下看着利索,实则也是个别别扭扭的人,不愿意她看到他不好看的样子。 陆银屏是个通透的 “谁家拿白帕子盖脸的……”她掀开脸上的帕子,不高兴地道,“李妩就是这么盖着被席子一卷走了的……” 这时候还能说起死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傻 他头皮发麻,琢磨着再寻个物件挡着她的眼,却被她双手扳正了。 “白日宣淫也就罢了,还掩耳盗铃?”陆银屏嘲笑道,“陛下可是天下第一人,连嫔御都不敢面对,还能面对谁呀……” 他额角突突地涨,陆四本事不多,气人真的是最强的一项了。 “说别的没用,朕不吃这套。”他哑声用手遮了她的面道,“想看?不准你看。” 这女子忒不老实,嘴巴又毒,这次看了下次不知道还怎么说。 陆银屏在他掌下吃吃地笑,笑着笑着心头又有些难过。 他身上有酒气,分明是之前他给她闻过的覆蕉的味道; 他眼中有血丝,不知道他们昨日一早分别之后他又休息了多久。 做皇帝累吗? 自始皇称帝以来,粗略算算也出过将近二百位皇帝。如秦皇汉武一般雄才大略者自不必说,也有如晋惠蜀怀那般天性愚痴的,除却这两种极端,剩下多是无功无过。 做明君很累,做个昏君却很轻松。 可上天却没有理由白白赐给人什么东西,总得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番之后,才能教会一个人如何操纵这物。 皇权亦是如此,做得最轻松的皇帝最后的下场便是亡国,多多操劳仅能勉力维持不衰而已。 不知那次在伽蓝寺后山的问题他听进去没有,那时是全然不惧一切的陆银屏在发问,问得幼稚可笑。 可如今接触越深,知道他在朝堂行走也如蒙面立在悬崖边一样之后,便再也问不出口。 她扪心自问,自己算不得是个温柔的女子 「情」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改变这样多呢? 双眼被大掌蒙住,掩得再紧,也有些微亮光自骨节中透出。 这场欢爱持续得太久,因覆蕉这种酒掺了五石散的缘故。 所幸天子有些远见,培养出了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不用去劳烦旁人解决。 拓跋渊掌心向下,轻而易举地罩住她的面颊。 “新纳的嫔御姓曲,父亲曾是太庙祭酒,全家被朕处死。”他叹息道,“她父亲无罪,但朕不得不杀。五石散留不得,覆蕉亦是。那时朕太年轻,若不杀鸡儆猴,难以立威。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不止这一件……四四,做皇帝没有你看上去那样简单。” 陆银屏面含春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咬着手指甲看着他「嗯嗯」了两声。 “清醒一点儿,朕还有话要对你说。”他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脸,“你不是讨厌她?正巧回去让她将罪名一起担了,顺道放你哥哥出来。” 陆银屏顿时灵台清明,听到最后一句后,却有些踌躇。 “这不好吧……”她不好意思地道,“我虽不喜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