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有些磕碜了。”他又对李遂意道,“李内臣,让人将东堂后的榻抬出来,伺候殿下躺着。” 李遂意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跪下了。 端王听后,咬了咬牙,将蒲团推去一边,重新跪好 “这样的大礼,朕可受不起。”天子面容浮上一丝嘲弄,“母后当年仙逝时将朕叫到床前,命朕发誓保护幼弟……朕那时处境亦是如履薄冰之上,还是答应了母后。 这二十年来,别人不敢多说,可朕独独对得起你……元承,你呢?你可对得起朕?对得起母后?” 拓跋澈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上,几乎快要看不到黑色砖块中自己瞳仁的倒影。 “皇兄,元承知错。” 天子听后,微微扬起下巴。 “你知道,朕不爱听「知错」二字,朕要你表态。”说罢,便命人抬了一物上来,“听说那女子爱饮酒,这里正好有一坛。” 那坛酒被放置在端王跟前,隔着封口似乎都能闻到它浓郁的香气。 陆银屏看到那坛酒时,也不禁愣了一下。 这不就是昨日那什么「覆蕉」?! 她神情一凛,坐直了身子,终于开始打起精神来。 天子又道:“这酒名为「覆蕉」,是中秋前光禄寺扣下,本来要和其它酒一起运入徽音殿。” 此时辛昂同贺兰问情一道走进东堂,跪在端王身后,呈上了一份密报。 李遂意将密报接过后送到天子手中。 他拆开了那份密报,陆银屏也凑头过去看。 她看得不如他快,却也瞧见上面几个关键字 贺兰问情身居廷尉一职,主管各类要案的调查审理和收狱。光禄寺在将覆蕉上报天听时便也呈了一份给他们。 陆银屏就差拍手叫好了。 天子收起密报,斜睨了她一眼,又对辛昂等人道:“退下罢……” 陆银屏还未知晓自己冤屈的时候便被洗刷了个干净,根本没有她可以发挥的空间。 可这也正是她福气所在,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此时早就被关进狱中等着受罚了。 下面端王还跪着,想起最初宗正来侯府的时候是替端王求娶她,只不过后来自己得偿所愿入了宫,瞧着如今也没跟错人,陆银屏心情大好。 她小声劝道:“殿下是您的弟弟,不过娶了个女人罢了,如何就扒着不放?你给个恩典,让他早早地回去吧。” 他却摇头,又对拓跋澈道:“你不是李伯言,不要学他的那套。将来你的儿子会是世子,你想你的世子长大后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的母亲是什么出身?” 天子算是给了他颜面,没有将那极伤人的两个字说出来。 拓跋澈伏地,脊背微有些颤。 天子又道:“要么娶个王妃,早早地成家,要么就将这坛覆蕉给她灌下去,你自己选。” 一杯覆蕉足以让人上瘾,一坛下去,人便留不住了。 拓跋澈想过自己会受怎样的惩罚,哪怕是赤脚走篝火他也认了。 然而诛心却是没想到的。 他望着金砖倒映出的自己颈上的项圈 首饰什么的,他平时不怎么在意过。因为浮山说好,他才觉得好。 然而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只能僵硬地做出选择。 “臣弟……会娶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