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子妃提及。” 陈旭默默整理着折子,太子殿下何曾说过累,近日很是反常,江知酌一连几日宿在宫内,勤勉异常,枢密院与政事堂所有人都不敢松懈精神,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宫里,在太子面前好好表现着。 “先开咸州商路,让咸州刺史李千山把脑袋提手心里盯着,把赵孟的军营也派过去,”江?s?知酌说,“四皇子的那边依旧留在越州,若有暴民趁乱生事,即刻关押,通商路是第一步,不能出差池,伤了本国百姓的心。” 陈旭告退后,秋舟聿将折子拟好给江知酌看,江知酌脸色实在不好。 淑妃暴毙,德妃去行宫修行,这中间的内情,只有几个人知道,事已至此,无人再提。 可秋舟聿看出了江知酌跟小碗之间应该也出了问题。 别人不敢劝,秋舟聿私下得里说几句,看了看江知酌的嘴角,便劝道:“深秋了,天干气躁,太子殿下勤勉是好事,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筝安刚从苍赤回来,她久居军营里,性子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若是哪些地方惹殿下不快,您就跟我说,她官职比我高,我管不了,还有我父亲呢,秋家嫁出去的女儿,我们管一辈子。” 江知酌终于客气地轻笑了下,说道:“筝安哪里都好,秋大人多虑了。” “是,那就好,四日前,筝安说去我府上看孩子,后来说有事不过去了,”秋舟聿点点头,“我还担心是不是跟殿下吵架了,这几天也没见她人。” 江知酌说没有。 “朵朵是任性,生了孩子也还是长不大的样子,”秋舟聿说起家常,“筝安是性子太倔强了,从小就要强,有什么事也不轻易透露给旁人。” 可见背后不能说人,小碗就在此时进来了,小碗朝门外轻点了下头,小太监又把门给关好。 江知酌看见小碗的那一刻,就垂着眼看折子,听着小碗和秋舟聿寒暄几句,秋舟聿识相地告退了。 小碗轻轻抽出江知酌的折子,塞给江知酌一样东西,就低身伏在了江知酌腿上。 江知酌看着手里乌黑沉重的戒尺,又垂眼看膝上的小碗还特意选了个这样趴伏的姿势,方便江知酌动手。 可江知酌不打小碗,也不跟她说话。 终是小碗拽了拽江知酌腿侧的衣服,闷声说:“我知道错了,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我先前两次打你,是为了消气,”江知酌毫无温度地重复小碗的话,“是这样啊。” “不,不是,你为我好,担心我,关心我,我知道的,”小碗慌乱的解释,没成想第一句话就触到霉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里十分难受。” 江知酌听了小碗的话,轻声“嗯”了下,把戒尺搁在桌子上。 “你不用这样,”江知酌说,“我这几天,的确在想一些事情,我自己也想不通,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你想和我取消婚约!?”这就是江知酌不回东宫的原因吗,小碗急了,手掌按着江知酌的大腿撑起身子,扭头去看江知酌的脸。 便看到江知酌左边嘴角和下唇挨着长了两处溃烂的水泡。 刚进门时江知酌微低着头,小碗没看到,现在就在眼前,小碗的眼泪登时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江知酌着了急,上了火,嘴巴上的破皮的痂不影响颜值但是看着着实疼,小碗起身站在江知酌身侧,不出声音地流泪。 两人看着一个比一个惨。 “不哭了,过来。”江知酌把小碗拉到挨近腿边,小碗横跨在江知酌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江知酌掏出帕子,小碗不让江知酌擦泪,把帕子胡乱盖在眼睛上止不住地哭,小碗趴到江知酌肩头,把脸上和下巴上的眼泪都蹭在了江知酌外衫上。 “我不是重病,也不跟你取消婚约,”江知酌拍拍小碗的后背,“做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我错了……” “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