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拉你的手吗?” 小碗没说话,安静地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蜷缩在床里。 摸到了。 江知酌费力地将嘴角压下去,摩挲着腕骨外侧的突起圆骨,很快变得呼吸平稳。 万籁俱寂,小碗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江知酌的睡颜。 就这样看了一夜。 手腕也被人握了一夜。 小碗眼睫扇动的幅度都变得很缓慢,唯恐惊动了眼前人。 * 翌日卯时一刻,容词、重云、秋惊叶、小峰排在院子里,初十七、静兰端着热水,帕子、今日入宫朝拜的朝服,进入里间伺候起身更衣。 江知酌站在床下穿衣,小碗还在床上坐着,静兰看江知酌也唤其他侍女进来伺候,想帮江知酌更衣,江知酌侧了身子,说:“不用,去伺候太子妃吧。” 初十七见小碗这么早就醒了,不禁惊讶,打湿洗脸的巾帕递给小碗,小碗接过自己擦了把脸。 “帮太子妃穿衣,不然赶不上早饭了,”江知酌提醒,看了眼小碗,“太子妃脸色不好,回来伺候太子妃补觉,过了今日,以后不用你早起。” 小碗这才强撑起精神,初十七跪在脚边帮小碗穿鞋,小碗站起身后,静兰给小碗披上衣服。 今日穿的是红色朝服,比昨日的婚服略轻便些,待小碗穿好衣服,江知酌已经梳洗完毕,容词叫了人传膳。 小碗坐在妆台前,静兰也犯难,不知道这身衣服和今日的场合要给小碗梳什么发髻。 “奴婢白竹,伺候太子妃簪发。”一侍女进来行礼。 静兰将梳子递给白竹,小碗扭头看了江知酌一眼,江知酌正坐在桌边,看侍女们上菜。 白竹很快为小碗梳好了头,小碗照了眼镜子,起身走过去,坐在江知酌对面。 其他侍女已经退下了,屋内只剩初十七和白竹伺候着。 “你出去吧,去问问秋少爷和小峰有没有用过早饭”江知酌交代白竹,“若是没吃,叫他们进来。” 小峰记着时辰早早地起床,已经跟容词他们一起吃过早饭,秋惊叶哈欠连天,显然是刚起床不久。 听完白竹的话,秋惊叶皱眉说:“我不去。” “去吧,”容词在旁边开口,“明日我早些叫你,我们要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同进宫,太子妃定然知道你没用早饭,一会儿还得来亲自叫你。” 秋惊叶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站在二人中间,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私下里叫姐夫也可以,”江知酌示意,“坐下用饭,昨夜睡得还习惯吗?” “啊,多谢太子殿下关心,”秋惊叶坐下,看了小碗一眼,小碗正把自己碗里的糟鹅夹到他碗里,“一切都挺好的。” “阿姐,你不吃的都要往我碗里夹吗?”秋惊叶看着小碗的动作。 小碗尴尬地笑了一下,“早上有点吃不下东西,十七别给我夹了,我吃不下了。” 初十七朝江知酌比划:“太子妃经常只吃一点点,这样不行的,太瘦了。” 兴许是这句手语太简单,或是江知酌也有此意,江知酌听懂了,低笑了一下,“是,慢慢来吧,有些?s?事急不得。” “太子妃也不听我的。”江知酌又补充了一句。 初十七懵懂地点点头。 秋惊叶把小碗夹给他的菜塞到嘴里,再无人讲话,三人安静地吃完了一顿早饭。 饭后准备出发去皇宫里了,上马车前,江知M.pArtSorDEr63.cOm